氏目光里已不带丁点温度,没再理会她歇斯底里咒骂和叫嚣,转身而去。
让人草草包扎,换过身衣裳,他又去兴庆宫。
却在兴庆宫外,碰到留这里侍奉整夜云氏出来。
错身而过时,云氏忽然叫住他,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地笑,盯着他眼睛:“旒王殿下,寤儿刚出生时,得殿下送回来柄金弩,太后说寤儿喜欢得紧,那弩看过,确实是把好弩,就只有事,不是十分明白。”
温瀛不动声色地回视她,神情里看不出半分端倪。
顿顿,云氏问:“为何那柄弩上面,还有另个人印章?”
“那弩是本王与人合送,自然有另人印章。”温瀛淡道。
云氏点点头:“原来如此,好似知道,当日殿下要帮原因,说实话,还挺惊讶,你与你父皇不像,至少现在不像。”
温瀛既未承认也未否认,眼中平静无波。
云氏轻勾唇角:“很好奇,你能为他做到什地步,命不好没有这个福气,就不知他能有幸拥有这样福气到几时。”
“与淑妃娘娘无关人和事,淑妃娘娘最好不要多问。”
云氏幽幽道:“那个人,怎会与无关呢……”
“淑妃娘娘当真在意他吗?”温瀛声音更淡,问完这句,没给她再说机会,略略颔首后,进门去。
大殿里,皇帝刚喝药,正倚榻上闭目养神。
接连丧子,他深受打击,也几乎整宿没合眼,称病不见外官。
温瀛跪下请安,皇帝睁开眼,与他招招手:“祈宵你过来。”
夜之间,皇帝仿佛苍老几十岁,两鬓已有白发,面色疲惫至极,眼睑下片乌青,眼中遍布着红血丝。
温瀛跪着挪至榻前,轻声劝慰他:“父皇多保重,龙体要紧。”
句话就让皇帝滚下泪来,长吁短叹:“朕真是造什孽……”
他絮絮叨叨地与温瀛说起话,从凌祈寓说到凌祈宁,再说到他其他那些儿女。
温瀛听得漫不经心,直到他包扎手臂又被血水浸染,皇帝注意到,止住话头,皱眉问:“这是怎回事?谁弄?”
温瀛略略摇头:“小伤而已,不碍事,父皇不必多虑。”
“你方才去哪里?凤仪宫?”
温瀛不答。
皇帝见他这反应便猜到事情始末,顿时气狠:“皇后她果真疯不成?她好大胆子!来人!”
他才没两个儿子,如何受得自己最看重儿子又被人伤到,这会儿掐死沈氏心都有。
有太监匆匆进来,皇帝咬牙沉声下口谕,夺去皇后凤印,禁足,关闭凤仪宫宫门,不许她踏出凤仪宫步,任何人都不得去探视。
再传就在偏殿候着太医过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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