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彼时,如今这镇西北总兵是旒王殿下,你们还念着靖王,这不小心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可叫他老人家不好想,靖王只怕也不会乐意听你们这样开口闭口地提他。”
余人闻言俱微微变脸色,看凌祈宴这位牙尖嘴利幕僚多些打量审视之意,凌祈宴淡定喝茶。
方仕想神色冷下:“温先生这话说错,靖王是陛下最信任兄弟,陛下对靖王看重,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凌祈宴张口就怼:“靖王是陛下兄弟,旒王殿下还是陛下儿子呢,陛下既然派旒王来这边领兵,该怎做你等自然要听旒王,旒王奉皇命前来,没人比旒王更解陛下态度,总好过你等远在这千里之外,自行揣度圣意。”
“你——!”
方仕想气红脸,温瀛终于出言打断他们:“这事日后再议。”
再让余人继续禀报军务。
方仕想忍又忍,硬生生地将还想说话咽回去。
个时辰后,该禀都禀完,温瀛这才让众人散。
那方仕想生硬丢出句“末将告退”,第个退下去。
待人都走,凌祈宴要笑不笑地看向温瀛:“你瞧瞧那位方副总兵都什态度?你忍得他可忍不,你又非要来,正闲得无聊,刚好拿这些人逗乐子,坏你和下属间关系多不好。”
温瀛站起身,冲他示意:“走吧,回去后头。”
他先走步,凌祈宴跟上去,手肘撞撞他胳膊:“喂,那方副总到底为何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得罪他?”
温瀛可有可无地“嗯”声:“京里没人愿意来这边,若非主动与陛下提请,陛下很大可能会让他接手总兵职。”
凌祈宴然:“所以他怨你抢他位置?可你是皇帝儿子,他跟你计较,不是自讨苦吃吗?”
“皇帝儿子又如何?最后能做皇帝只有那个,余人去封地上都是空有富贵,实则还不如个地方官,谁又会放在眼中?”温瀛眸光略沉,“你以为这个世上又有几个靖王那样王爷,能做让皇帝信任器重好兄弟?”
……说也是。
“那你来之前,靖王没跟你说,那方仕想是个心眼小?”
“说,”温瀛微微摇头,“靖王说这人能拉拢就拉拢,拉拢不就冷着他便是。”
“那还不简单,”凌祈宴抚掌,“找个由头将他丢到没什要紧地方去就是,讨人厌人,就得撵得越远越好,免得他成天在你眼前晃悠,惹你不痛快。”
温瀛没再接腔,不出声地看着他。
凌祈宴挑眉:“说不对?”
温瀛依旧没吭声,抬起手,在他脸上摸把。
凌祈宴往后避开,拍开他爪子,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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