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二,天寒地冻。
凌祈宴大早被太后叫进宫,说要给他办生辰宴。
天冷之后凌祈宴越发懒,成日里窝在府上不出门,难得进宫趟,也是懒洋洋,手里抱着暖炉,连与太后请安都做得马马虎虎。
太后将人叫到身边来,摸摸他脸:“怎提不起兴致来?今日生辰都没个笑脸?”
凌祈宴随口说:“在府里无聊,又没人陪玩。”
连张渊那伙人,都被近日京中那些关于勋贵世家子流言波及,被拘在家中,轻易不让出门,凌祈宴成日里在府上听丫鬟弹曲,当真无趣得很。
太后笑道:“明日就过小年,这段时日你就住宫里吧,等过上元节再回去,你弟弟妹妹们都在宫里,多得是人陪你玩儿。”
凌祈宴心道跟他们有什好玩,面上却只能应下。
太后见他还是闷闷不乐,想哄哄他,叫大太监过来,命之带凌祈宴去库房,再拍拍她乖孙孙手,提醒他:“你自个去挑,看中什想要都可以拿走。”
凌祈宴讪然道:“……那怎好意思,别人知道该说祖母偏心。”
太后不以为然:“谁敢说,再说,你父皇母后都能偏心,为何就不能偏心你?不管他们,去吧,想拿什拿什。”
凌祈宴终于眉开眼笑,谢恩,高高兴兴地起身跟着人去。
看着凌祈宴高兴远去背影,太后随口与身边嬷嬷感叹:“眨眼宴儿都这大,还记得他刚被接回来时模样,瘦瘦小小,可怜孩子,明明是金尊玉贵皇子,却在那山野中出生,到满月才被找回来,也幸好是找回来。”
这事在宫里已甚少被人提起,太后偶尔想起来,总免不得要去佛堂拜拜,才好心安些。
太后原是先帝继后,得二子女,分别是当今皇帝、靖王和华英长公主,当年太子是先帝早逝元后所出,奈何没长成就已夭折,先帝悲恸之下,没再立太子,致众儿子为帝位明争暗斗不断。
当今皇帝虽是嫡子,但排行第三,上头还有个宠妃所出二皇子,俩人都是当时帝位最有力竞争者。
那会儿还是皇子当今皇帝在边境领兵,先帝突然病重、弥留在即,二皇子封锁消息,是靖王和华英长公主用计将消息送出去,皇帝闻讯,立刻带着随军且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沈氏匆匆赶回。
怕赶不及,半道上皇帝留下护送他们近千兵马,护着沈氏慢行步,他自己则领百亲兵,抄近道夜奔回京。
二皇子听闻皇帝即将回来,派投靠他京北大营总兵带五千人前去截杀,结果只碰上落后步护送沈氏兵马。
千人对上五千人,很快被屠杀干净,沈氏被几个亲兵护着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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