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扫向那姜戎,对方也正看向他,眼里多分打量意味,温瀛又别开眼,并未接他目光。
凌祈宴兴致勃勃地看阵那两枚珠子,十分高兴,姜戎见他眉开眼笑,顺势问他:“殿下可喝过刺列部酒?刺列部酒与这大成朝酒味道不样,与漠北其他地方也不样,殿下若是爱饮酒,定会喜欢,叫人搬几坛过来,就搁在外头,殿下可以尝尝,若是喝得惯,过两日再多给殿下送些来。”
听说有酒,凌祈宴更是高兴,抚掌:“善!”
对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又问:“之后个月,都会留在这京里,不知可有荣幸,邀请殿下块饮宴?”
凌祈宴笑道:“只要本王有空,自无不可。”
待人走,凌祈宴依旧在看那两枚夜明珠,啧啧称奇,温瀛淡声问他:“殿下就这喜欢这东西?”
凌祈宴哼笑:“这又大又亮还纯净剔透夜明珠可少见得很,你这穷秀才没见识,自然不知道这东西好。”
“再好也不过是两枚珠子罢。”
凌祈宴听出他这话里不屑顾,皱皱眉,抬眼瞅向他:“你瞧瞧别人都是怎讨好本王,也就只有你,嘴里蹦不出句好听。”
“殿下喜欢别人这讨好你?”温瀛不动声色地问他。
凌祈宴没好气:“被人讨好奉承着自然心里舒坦,谁会愿意日日对着像你这样棺材脸?”
温瀛垂下眼,没有叫凌祈宴看到他眼底沉下黯光,半日,轻吐出句:“……学生确实无所有。”
他没再说下去,只轻捏下凌祈宴手:“学生伺候殿下用晚膳吧。”
之后连着几日,凌祈宴每日早出晚归,轮番去赴那些外邦使臣邀约,如今会同馆里住那些人都知道这位毓王殿下是个什脾气,俱都花样百出地变着法子讨好他。
尤其那位西南来国君,投凌祈宴脾气,镇日里与之起去外厮混,好几回凌祈宴夜里喝得醉醺醺回来,温瀛都能闻到他身上那些浓郁脂粉香。
又过两日,傍晚之时,温瀛正在念书,正院那边来人传他过去。
温瀛去,见到却不是凌祈宴,而是皇太子凌祈寓,正背着手在看墙上挂幅画。
听到脚步声,凌祈寓转过身,冷眼瞅向面前温瀛,温瀛与之作揖见礼,规规矩矩,挑不出丝错:“见过太子殿下。”
凌祈寓靠着八仙椅坐下,没让温瀛起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遍,目光里俱是高高在上不屑:“你就是那位冀州来小三元案首?”
“学生温瀛。”
“进这毓王府多久?”
“五月时过来。”
凌祈寓问什,温瀛答什,并不多言。
“那也有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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