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怒气勉强放缓声音:“你给本王老实都交代,本王自会保住你,你既投本王,就是本王人,本王自然会护着你。”
沉默半晌,温瀛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是学生做。”
“原因呢?”
“学生个同乡,叫赵熙,也在国子监念书,学生曾与殿下说过,学生爹去世后,学生靠着位老先生资助才能继续念书考试,那位老先生还是学生启蒙之师,赵熙是老师唯孙子,上京之前,学生答应过老师,帮他照顾赵熙。”
凌祈宴听得不耐烦:“这跟刘庆喜死有什关系?”
温瀛闭闭眼,声音里带上丝怒气:“刘庆喜带着赵熙去结识权贵,赵熙被卫国公世子和他众跟班强,事后又被刘庆喜带人扔进湖里,溺毙而亡。”
凌祈宴愕然:“……你早知道这些?”
“学生只知道赵熙先前通过刘庆喜结识某位世家子,他死跟那人脱不干系,那夜学生回去住处更衣,偶然看到刘庆喜和那婢女进林中偷情,跟上去,待那婢女走后,劫持刘庆喜,逼问他赵熙死因,他照实说。”
“所以你就将他扔水里去?”凌祈宴冷笑,“你可当真本事,本王都看走眼,还当你是弱不禁风书生,没曾想你连杀人都敢!你就为报你老师所谓恩情,冒这大险将人杀,你当真不怕事情败露,你自己也要死无葬身之地?!”
温瀛冷静反问他:“事情败露?”
凌祈宴噎。
确实,那些官差压根没怀疑到这小子身上,哪怕被他们知道这小子那夜独自离开过大半个时辰,他也大可以狡辩自己只是回去如厕沐浴,耽误,仅凭这点,根本定不他罪。
凌祈宴心念电转,忽地问他:“所以你最开始接近刘庆喜,跟着张渊那伙人来本王庄子上,为只是查那赵熙死因?”
温瀛没有否认:“若非在殿下这庄子里,学生根本找不到刘庆喜落单机会,也没有这好下手时机。”
凌祈宴气结:“你投靠本王,是想要本王帮你?”
温瀛不答。
“你是否还曾怀疑过本王?”
温瀛抿紧唇。
“啪”声,凌祈宴巴掌扇上他脸,这次当真气狠:“你给本王滚!”
温瀛爬起身往外退,到门边时又被凌祈宴叫住:“滚回来!”
温瀛走回来,被凌祈宴伸脚踹,又跪下地。
“你知错吗?!”
温瀛坦然回视凌祈宴:“杀刘庆喜,学生无错,怀疑殿下、欺瞒殿下、利用殿下,学生错。”
凌祈宴举起手,又想扇第二掌,目光触及温瀛皙白面庞上过于显眼红印子,顿顿,收手,屁股坐回榻上,冷冷瞅着他:“刘庆喜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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