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国子监放田假,为期个月,温瀛没有回乡,离秋闱不剩多少时日,他如今全副心思,俱都放在科考上。
夏日炎热,凌祈宴愈发慵懒,连跟那帮子纨绔出去玩都少兴致,镇日在王府中无所事事,唯乐子,就是琢磨着怎将温瀛拐上床。
温瀛越是对他不假辞色,他就越百爪挠心,说什都要将人弄到手。
每日傍晚,凌祈宴会将温瀛传唤来正院陪自己用晚膳,这小子在他面前哪怕大多数时候装得恭恭敬敬,却从未有过其他人面对他时,那种或惧怕、或谄媚之态,这也是凌祈宴愿意高看他眼原因。
没有吃到嘴总是好,那股子新鲜热乎劲,时时都吊着凌祈宴。
用过晚膳,凌祈宴犹不放温瀛走,要他陪自己下棋喝茶。
“学生要回去念书,改日再……”
“不要,就今日,”凌祈宴口回绝,“你都窝房中看整日书,上吊也要喘口气,歇歇吧。”
温瀛只得应下。
说是下棋,这位毓王殿下却不规矩,时不时地隔着棋盘伸手去撩温瀛,又或是脚下若有似无地蹭他。
温瀛淡定自若,他已经十分习惯凌祈宴各种小动作不断骚扰,不着痕迹地避开,面上不露半点声色。
他越是这本正经,凌祈宴越觉着好玩,被再拒绝也不恼,有是耐心与他慢慢磨。
凌祈宴啜口茶,望向对面烛火下愈显俊美无俦面庞,心痒难耐,没话找话:“放田假你怎不回乡,冀州又不远,家里不用务农吗?爹娘总得去见见吧?”
温瀛执着棋子,淡道:“学生爹是猎户,几年前就已去世,学生娘……,学生很小时她就跟人跑。”
凌祈宴无言以对,这惨?
“那你念书束脩哪里来?”
“爹还在时,靠他打猎勉强能支持,后头几年,全靠同乡位老先生接济。”
凌祈宴这样生来金尊玉贵天潢贵胄,是没法想象温瀛过这些日子,他没心没肺惯,也没多少同理心,心思转,又笑:“所以本王说,你跟本王多好,跟本王,吃香喝辣少不你。”
温瀛抬眼望向他,漆黑双瞳里看不出什情绪,凌祈宴挑眉:“本王说不对吗?”
“殿下有殿下道理,学生也有学生道理,没什对与不对。”
什话!跟这种读书人说话就是累,绕来绕去、拐弯抹角,凌祈宴时又有些生气,扔手中棋子。
“不下,本王腰疼,你来给本王按按。”
这位毓王殿下,成日里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娇贵得很,然后便要自己给他揉按,往往按没几下又会开始动手动脚,每回都是如此。
温瀛忍耐着心中不快,起身走去凌祈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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