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滚出干涩笑，抬起赤红双目：“
捅
他三刀，还拿花瓶砸他
头血，他晕过去，可惜没来得及割开他脖子，他死最好，死就是他报应。”
季饶心尖止不住地颤抖，这样疯狂叶怀宁，他是第二回见到，又是因为叶怀安。叶怀宁对叶怀安恨，是真正到你死活地步，他是真想杀叶怀安。
“……原因呢？他到底做过什
？你这恨他？”
叶怀宁只是笑，目光逐渐冷下，想要将情绪抽离时，季饶忽然又握住他手，恳切地求他：“怀宁，你告诉，无论他做过什，会帮你，定会想办法帮你。”
“你帮？”
“是，帮你。”季饶坚定重复。
叶怀宁依旧在笑，目露讽刺，再陡然激动起来，用力将面前人挥开，手中水杯落地、四分五裂：“你帮？你能帮什？你什都做不到，什都不会做！当初给你打电话时，你人在哪里？你现在说这些有什用？！”
“是！是杀人！那又怎样？！早就想杀他！不能恨他吗？从小到大他做过多少恶心事，害过多少回？做梦都想杀他，恨不能跟他同归于尽！今天好不容易得手，高兴都来不及，只后悔没多给他两刀！”
“杀人就杀，但这关你什事？关你什事啊？！”
叶怀宁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滑出被他用力抹去，不给季饶开口机会，他霍然起身，脚踹翻面前茶几：“为什要跟你回来？你把带回来就是想质问这些吗？需要你这些没有用承诺做什？你说话从来没有句是真！能指望你什？你说到底能指望你什？！”
“运气为什这差，为什偏偏就碰到你？自认倒霉，已经不要你，你为什还要不断出现在眼前？你到底想做什？！到底为什还要让心烦？！为什就是不肯放过？！”
“不会原谅你！凭什要原谅你！凭什你说几句好话就要听？！凭什你想回头就要陪你起回头？！凭什？！”
“你滚啊！滚啊！不要再看到你！你和叶怀安样让讨厌恶心，你能不能滚啊？！”
叶怀宁浑身都在颤抖，血丝泛滥双眼里不断滑下泪，状若疯狂。
上次他这样歇斯底里，是在发现季饶和林琛事情那个夜晚，但即使是那次，他尚且还存有理智，不会像现在这样，濒临绝望和崩溃。
季饶被他眼泪击垮，踩着满地玻璃茶几和水杯碎片上前，用力将人拥住。
叶怀宁想要挣开，季饶不肯放手，将他拥紧在怀中，句句在他耳边说：“对不起，怀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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