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已近寅时,进门谢徽禛吩咐众手下有伤去上药包扎,将人都打发。
萧砚宁站在原地没动,谢徽禛走过来,拉起他左手臂看看,萧砚宁先前帮他挡那些身后偷袭剑,手臂上被剑锋带到,划拨些皮,正在渗血。
谢徽禛神情微黯,叫内侍去拿药来。
萧砚宁低声问他:“少爷受伤吗?”
谢徽禛:“无事。”
萧砚宁抬眼:“少爷今晚特地去崇原镖局找人打架,为什?”
谢徽禛盯着内侍给他清洗上药,漫不经心道:“砚宁看出什吗?”
沉默下,萧砚宁答:“看出来。”
谢徽禛:“看出什?”
萧砚宁声音竟有些颤抖:“那位总舵主所用剑招,看似没有章法,其实刻意隐藏,少爷攻击他角度刁钻,他疲于应对,被逼得漏出真本事,他那些剑招路数,与……外祖父所创剑法样。”
“嗯,”谢徽禛点头,“你没看错。”
萧砚宁:“殿下先前便已知晓?”
他看着谢徽禛,急于想要个答案。
谢徽禛见他伤处已然包扎起,将屋中人挥退,坐下看他许久,慢慢说道:“你先前问,为何要来这里凑热闹,现在回答你,因为觉得陈文炳背后还有其他人,需要证实某个猜测,也想看看会不会还有人敢趁着出门在外意图行刺。”
“今夜决定去崇原镖局是临时起意,下午们碰见杨镖头,这人直就有古怪,他人特地提起他们总舵主,像是又在给们某种暗示,砚宁可知,那日在别宫里行刺那个刺客,与今夜这位总舵主样,剑招之中也有徐氏剑法影子,不过那刺客大约只学些皮毛,当时混乱中出手太急也不能确定,今夜试过这位总舵主,才叫肯定当日确实没有看错。”
萧砚宁愕然。
谢徽禛问:“砚宁不信吗?”
萧砚宁:“……少爷是说,当日行刺少爷刺客,所用也是徐氏剑法?”
“是。”谢徽禛肯定道。
“少爷怀疑陈文炳背后之人,是徐氏吗?”萧砚宁其实已经知晓谢徽禛猜测,仍忍不住与他求证。
谢徽禛没有避讳:“是徐氏。”
萧砚宁:“……为何?”
谢徽禛道:“开始究竟是谁先认出,砚宁觉得呢?只有徐氏中人,你那位表兄,从头至尾都知晓身份,徐家是江南望族,自前朝起便盘踞在此,家中入仕为官之人众多,生意做得也大,甚至这江南第镖镖局也与他们家有莫大牵连,当年之事,仅凭陈文炳父子俩是否当真有这个本事,哄住京中那些大世家,最后还能全身而退,逍遥在外这多年?”
萧砚宁:“可陈文炳已经认罪,所有事情都是他与陈潜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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