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前日,萧砚宁带着谢徽禛并几个侍卫内侍,低调抵苍州府。
徐府早派人到城门口迎接,萧砚宁来之前并未说谢徽禛会与他同行,这会儿到苍州府门口,才提醒徐氏来人说“少爷”随他同前来,来接人徐府管事闻言慌忙要派人先回去禀报,萧砚宁又叮嘱道:“别闹太大动静,跟舅舅他们说到二门上迎接便可,别叫太多人知道。”
管事满头大汗地应下。
半个时辰后,谢徽禛车驾停在徐府正门外,出来迎接果真只有徐长青带着几个下人。
谢徽禛抬眼望向徐府门上牌匾,眸光微顿。
徐氏是江南带望族,百年书香世家,到徐长青父亲徐黔生这辈更是出息,徐黔生现今才三十有五,已官至正三品江南学政,前途无可限量,在这江南官场亦是数得上人物。
被徐家人迎进门时,谢徽禛心里忽然生出丝疑虑,徐氏这般清贵人家,当年怎会与萧王府那样处境尴尬异姓王府联姻?
还不止,他隐约记得,先帝后宫里也有位出身江南徐家妃嫔,但不得宠,膝下没有儿半女,早年就病逝。
世代朗清书香门第,却将女儿嫁进高门世家,甚至皇家,委实叫人不解。
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事情时,他们已迈过正门,徐氏众人以徐老夫人和徐黔生为首,俱在二门上等着,他们也是知事,没叫女眷和小辈都来,免得有嘴不严过后说漏谢徽禛身份。
便是谢徽禛说不必多礼,这些人依旧跪地行大礼。
谢徽禛朝着徐老夫人虚伸伸手:“老夫人免礼,起来吧。”
再眼神示意萧砚宁,萧砚宁上前去将他外祖母扶起身。
徐老夫人年近花甲,头鹤发梳成髻,抹头油,熨帖得丝不乱,她面色红润带着笑,眼神却十分坚毅。
谢徽禛只听她说两句话,便知这位老夫人非泛泛之辈。
徐老夫人有四子三女,皆以成家,除嫁出去女儿,四个儿子仍住在这徐家大宅里,并未分家,便是徐黔生已官至三品学政,依然对老母亲俯首帖耳、恭顺至极。
“先前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徐黔生小心翼翼地与谢徽禛请罪。
谢徽禛对这位徐学政其实并无太大印象,徐黔生先前在翰林院当差,他最不耐烦就是与那些酸儒打交道,故而除朝堂之外地方从未见过对方。但这人才学之名却如雷贯耳,不但是徐黔生,他几个弟弟也在江南这边为官,都是才识得之人,且徐家还在这江南带广开书院,备受天下读书人推崇。
谢徽禛再又想到,徐氏在这边美名之甚,先前他与他父皇怎会觉得这家人低调?
回神谢徽禛笑笑:“徐大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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