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更不会记得这样个小人物。”
谢徽禛放下心,示意他:“去换身衣服,会儿跟块出门。”
红霞布满天际之时,他二人随蒋文渊同出门,巡抚那头特地派车来接,设宴地方在当地间十分出名酒楼里,这里已经清场,只有他们这桌,摆在三楼临水厢房内。
在座大多是江南官场要员,巡抚、布政使、按察使……,最次也是这寻州府知府,各个品级都比蒋文渊高。
但蒋文渊是不怵,且不说他是跟着储君出来,便是他自己巡察御史身份,这些个人品级再高也得对他客客气气、俯首帖耳。
蒋文渊端着架子,与巡抚说话时也有几分傲气,被人客气请入座。
谢徽禛与萧砚宁随他同坐下。
那些个人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俩,萧砚宁面色淡淡不吭声,谢徽禛也漫不经心地在同样在打量他们,巡抚刘颉形容富态,笑眯眯看似是个好相与,那寻州知府对他点头哈腰十分听他话,应该是跟他派。
另两位布政使和按察使,个瘦高个看着像个斯文书生,话也不多,个则生得魁梧不怒自威,看起来很有几分气势,这二人皆是与巡抚平级封疆大吏,虽都来赴宴,但这些人之间交情如何,还有待商榷。
唯只有总督不在,总督府在苍州,蒋文渊便是再有面子,也不可能叫人特地赶来寻州这里见面。
刘颉先笑道:“文渊兄远道而来,听闻今次是第次来这江南,先要尝尝这江南名酒美人醉,才不显得等怠慢客人。”
这人也是不拘小节,这便与蒋文渊称兄道弟起来。
蒋文渊骄矜地点点头:“多谢。”
侍者逐为他们斟酒,轮到萧砚宁时,身边直未出声谢徽禛道:“他不胜酒力,给他倒小半杯叫他尝个味道便可。”
他话说完,那刘颉目光落过来,依旧是那副标准笑脸,问他:“听闻这位小郎君是文渊兄师爷?不知该如何称呼?”
谢徽禛淡定道:“鄙姓钱,单名个珲字。”
他用便是蒋文渊妻舅名字。
刘颉道:“钱小郎君年纪轻轻就能入文渊兄眼,想必本事不错,日后说不得会有大出息。”
“借巡抚大人吉言,”谢徽禛也笑,“但愿吧。”
刘颉不再多说,个眼神示意人,很快有三两美貌侍女进来抚琴吹箫,给这酒宴更添些风月之意。
蒋文渊故意多看几眼那些侍女,那刘颉看在眼中,脸上笑容又加深几分。
之后众人推杯换盏、宾主尽欢,席间甚少说话按察使江统铭忽然问萧砚宁:“这位小郎君是……?”
萧砚宁道:“在下徐宁。”
他用是自己母亲姓氏,谢徽禛接腔道:“他是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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