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谢徽禛沉眸看着他,像在思忖什。
萧砚宁始终没有抬眼。
“世子喜欢什样姑娘家?”谢徽禛忽然问,“既不喜欢公主,成婚之前可有想过要娶个什样妻子?”
萧砚宁不吭声,谢徽禛帮他道:“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最好能早日为你萧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是吗?”
“这般女子世间何止万万,所以其实谁都可以,但唯独孤不行。”
“因为孤是男子,孤是你妻舅,孤念想在你看来是罔顾人伦、离经叛道,所以你不乐意,更不屑。”
萧砚宁仍是沉默。
“也罢,”谢徽禛不以为意道,“孤本也没打算做君子,你乐不乐意又有何妨,孤说,你没选择,只能接受,听明白?”
萧砚宁垂着眼睫颤颤:“臣……听明白。”
之后太医匆匆赶来为萧砚宁诊治。
他这割伤倒是不严重,止血上过药这两日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太医跪蹲地上,小心翼翼为萧砚宁上药包扎,谢徽禛忽然伸手过去,在他小腿上轻轻捏下,问太医:“会留疤印吗?”
太医道:“兴许会,这个说不准,待结痂掉,臣开些去疤印药膏,每日涂抹两次,应该会好。”
萧砚宁尴尬不已,他是男子,且是武将,谁又会在意身上多几个疤印,偏谢徽禛在意。
谢徽禛点头,吩咐人:“你上心点。”
待太医退下,谢徽禛又伸手抚上萧砚宁脸,萧砚宁紧绷起身体不敢动,谢徽禛手指从他鬓边直摩挲至下颌。
萧砚宁闭眼,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真这般怕孤?”谢徽禛问。
萧砚宁不答,谢徽禛轻声笑:“你这样,倒像是孤怎欺负你似,孤明明还什都没做。”
萧砚宁咬紧牙根,不肯应。
这算什,视死如归?
谢徽禛嘴角笑意淡去:“也罢,今日你才初入东宫,孤便放过你,回去睡吧,明日若是伤口不适,便不要当差,孤这里不缺你这个人。”
萧砚宁立刻起身,如蒙大赦,与谢徽禛谢恩。
再捡起扔在地上外袍和腰带,快速穿戴好,告退下去。
谢徽禛坐在榻上没动,冷眼目送他背影离开。
内侍奉茶进来,小声禀报偏殿那边情况,谢徽禛听几句叮嘱道:“叫人都仔细些,若是看出世子缺什、想要什,立刻给他拿过去,世子脾气好性子软,让那些人皮都绷紧点,别背着孤欺主。”
内侍喏喏应下。
谢徽禛挥挥手,叫人退下,闭眼靠回榻中。
萧砚宁浑浑噩噩回到偏殿,刚坐下便有箱箱东西抬进来,谢徽禛派来人笑着告诉他:“世子爷,这些都是殿下送您东西。”
绫罗绸缎、金石玉器,萧砚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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