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也是陛下您纵容,再离经叛道也不比这位皇帝陛下三年前力排众议、册立西戎汗王为男后,来得更离经叛道。
谢徽禛轻咳声:“萧家毕竟是异姓王,儿臣帮您盯着他们,有何不好?”
谢朝泠:“不需要,朕信得过萧衍绩,否则也不会重用他,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拿捏他们。”
谢徽禛讨饶:“父皇放心好,不会让驸马和萧家人知道,至少现在不会,也绝不会因这桩婚事再给父皇添麻烦。”
谢朝泠深深看他,谢徽禛低头,神态谦卑恭谨。
片刻后谢朝泠问:“是因为私心?”
谢徽禛不言。
谢朝泠只当他是默认,摆摆手:“下去吧,自己注意着分寸。”
谢徽禛告退,走出御书房时却又撞上刚回来谢朝渊,既然躲不过,他便大大方方问安,谢朝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遍,啧啧笑道:“许久不见,乐平当真女大十八变,越发出挑,眼瞧着这都要嫁人啊。”
谢徽禛心知他是故意笑自己,淡定福福身子:“是要嫁人,钦天监算日子,陛下今日已经命礼部*员去萧王府传旨,出降之日就在下个月月末,六叔可得记着也给乐平备份嫁妆,这里便先谢过六叔。”
被谢徽禛这将,还得赔份嫁妆出去,谢朝渊倒也不恼,笑吟吟地看他:“你父皇那关过?”
既然谢朝渊改口,谢徽禛便不再故作女儿态,也换个称呼:“多谢小爹爹帮忙劝说父皇,要不这事也不能这般顺利。”
谢朝渊仍是笑:“你小子真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谢徽禛面不改色:“小爹爹教得好。”
面前这位是大梁君后、西戎特克里汗王,也是曾经大梁六皇子、恪王谢朝渊,谢徽禛从小得他照拂,与他关系其实比与谢朝泠还要更亲厚些。
告辞要走时,谢朝渊叫住他,又说句:“萧王府那小世子前些日子见过回,人长得倒是不错,但不知道萧王府是怎教,把人教得过于板正些,那性子板眼瞧着无趣得很,嫁他只怕会把你闷坏。”
谢徽禛道:“这样岂不更好,如此性情才会懂得恪守君臣之礼,不敢随意冒犯本宫,日后进公主府,本宫为尊他为卑,他自该用心侍奉本宫。”
谢徽禛说得轻描淡写,面上不露半分端倪,饶是谢朝渊时也分辨不出,他执意要嫁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被谢朝渊盯着,谢徽禛并不心虚,浅笑回视他。
最后谢朝渊先瞥开眼,丢下句“好自为之,别给你父皇添麻烦,随便你怎玩”,进去殿内。
谢徽禛回去东宫,因是身女儿装,只走侧门进,回到寝殿才伸手扯头上金步摇,挽起裙子往榻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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