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说谢,是该谢谢你,刚在饭桌上说话不是故意吓唬你,没有哪个当妈愿意贬低自己儿子,迟歇他会养成这种个性,其实也有责任,有三个孩子,迟歇是最小最像,以前对他期望太高,逼着他做过许多他不愿意做事情,他小时候很乖巧很听话,可以说是们家最懂事孩子,所以他爸和外公也都在他身上寄予厚望,连哥哥姐姐都处处以高标准要求他。”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他十六岁那年,做件让们全家都大跌眼镜事情,他瞒着们默不作声地申请国外高中,偷偷办好签证,独自个人逃走,等们发现时他已经去国外,们家里人轮番去国外见他、劝他,甚至骂也骂过,但是没用,他铁心要逃走,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将自己本性,bao露出来,他说他装好孩子装累,不陪们玩,让们爱怎样怎样。”
安昕说着苦笑声:“们知道他是打定主意这样,怕把他推得更远,只能算,好在他在国外玩够又自己回来,还选择跟样做演员,可知道他不是为完成心愿,只是因为做这行自由、束缚少。”
“之前直担心他这样再没人能栓得住他,怕他以后会变本加厉,还好你出现,这多年难得又在他脸上看到认真神态,是他说要追你。”
“所以才会跟你说这些,以个母亲私心恳求你,只要他还不是太坏,你能不能不要放弃他?”
凌灼心情复杂,安昕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上回听陆迟歇轻描淡写提起自己从前,他虽然脑子里有闪过这些念头,但没想到陆迟歇如今这样性格,真是被家里人从小逼出来。
这想着凌灼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阿姨,陆哥不坏,喜欢他也是真,愿意包容他,您不必这说。”
安昕松口气:“你愿意接纳他就好,真,小灼,谢谢你。”
凌灼时又有些汗颜,安昕毕竟是他偶像,听到安昕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还怪别扭。
他回头看向落地窗外花园,说是摘花却只有徐遇森个人勤勤恳恳在摘,陆迟歇心不在焉,看哪朵不顺眼折便直接扔。
“小灼,”安昕再次喊他,问道,“你母亲,是陈梅雪教授吗?”
凌灼愣:“是。”
安昕顿时又笑:“真是啊?那太巧,陈教授是父亲学生,她在父亲手下读博士那会儿见过她不少次,们那时关系还挺好,后头她毕业回去南方老家,你几岁大时候还带着你回来看过次父亲,记得那段时间迟歇直跟着父亲住,你们应该见过面,当时给迟歇买个玩具,后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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