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没有听出庄卿语气中
拒绝，以为他没听清楚数额：“二十万。”
庄卿没有说话，看着符离眼神，仿佛在看
部荒诞派电视剧。
“
认识妖不多，绿头鸭说他没钱，另外个还关在你们管理处里面。”符离端起纸杯喝
口白开水，“认识妖里面，就只有你最有钱。”
庄卿：所以你究竟哪来错误认知，觉得会借钱给你？
“其实是个不爱跟别人借东西妖。”符离不好意思笑笑。
庄卿端起茶杯喝口：那还是别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
“这个月认识个很好人类。”符离脸上笑容淡去，“几天前他去世。”
“人类总是有生老病死，这是他们生命循环。”庄卿脸上漫不经心收敛几分，他放下茶杯，对符离道，“你节哀。”
“没有难过。”符离抬头对庄卿展颜笑，“不过还是谢谢你。”
对上符离那双黑黝黝眼睛，庄卿有些说不出不自在，他移开自己视线：“你个妖怪借这
多钱干什？”结婚买房钱太少，吃饭穿衣又太多。
“听那个人类养猫说，他曾想过跟自己亡妻葬在起，但是后来有孩子患上重病，他把攒下来钱捐给那个孩子，所以现在还不够换夫妻墓钱。”符离抿抿嘴，继续道，“相关部门听说他事迹，给他们准备块墓地。去那块墓地看，他们夫妻若是同葬在那里，下辈子是无缘再做夫妻。”
“所以你就想自掏腰包给他们买块墓地？”庄卿发现自己看不懂这个妖怪，有时候好像很看重钱，但是在花钱时候，似乎又不把钱放在心上。
思来想去，只能说这个妖怪接触人类太少，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美好，太简单。
“符先生，现在赚钱也不容易。们管理处常常加班，有时候车旅费上面还不给们报销，拖欠工资也是有……”
“庄先生，明白你意思。”符离神情凝重。
庄卿神情略缓和，能够明白他是在委婉拒绝就好。
“等下就去楚余先生那里，把招新报名表取回来。”符先生叹气，“怎能拖欠工资？”
这个妖是不是听不懂龙话？还是在故意装傻？按照庄卿以往性格，他应该直接说拒绝话，可是今天怎都说不出来。
甚至还真在考虑，要不要借二十万这种事，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也不太好。
庄卿心中深吸口气，压下自己心中那荒诞又可怕想法：“意思是，没……”
“老大！”楚余推门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有几头青龙闯过来！”
“不要慌。”庄卿站起身，对楚余道，“过去看看。”
庄卿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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