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在桌面上电脑进入关机程序,旁手机却又响起来。顾沉舟接起电话,刚刚“喂”声,就听电话那头人缠绵地叫声“小舟”。
会用这种口吻叫他小舟人只有个。
顾沉舟静默几秒钟:“贺海楼?”他又拿开手机看眼屏幕上来电显示,贺海楼这三个大字就直接在屏幕上闪烁着,对方是直接用自己本来号码打来,他刚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贺海楼在电话里笑起来:“找人清理遍屋子?前后共装十七个电子设备,你对对看有没有全部找出来,拍摄下来东西除在笔记本里收上份之外就没有其他备份,对,那个笔记本不能连接任何外接设备,否则预先放置病毒会立刻摧毁硬盘。你如果已经把东西删掉就把电脑直接放着吧,回头弄弄还能把重要资料找回来呢。”
“重要资料指那些拍摄下来视频?”顾沉舟话里不无嘲讽。
贺海楼吃吃地笑起来:“要说,真再没有比那些东西更重要。”
顾沉舟顿时真起随便找个U盘插上去好激活病毒想法。
而这个时候,贺海楼又不经意地提句:“对,小舟,本来没以为能打通呢——你还没有把手机号码丢黑名单啊?”
“这对你有用?”顾沉舟说,两个多小时前关于薛明珊那份视频,贺海楼就是直接找个其他号码发送给他,他设不设置黑名单,对贺海楼而言根本没有差别。
“是没有用,不过总会有点难过嘛——”贺海楼拉长声音。
顾沉舟直接挂电话。
黑色大屏幕手机安静几秒钟,突地又是阵震动,这回,是显示有短信到来。
顾沉舟看眼屏幕,照旧是贺海楼发送过来。他点都没有点开,全部键删除。
世界终于清静。
但这天晚上事情,对于两个人来说,显然都只是个开端。
贺海楼本人不再出现在顾沉舟面前,但他和顾沉舟联络——或者他对顾沉舟单方面联络——却天都没有中断,连好几天,仅仅个晚上睡起来功夫,顾沉舟打开自己工作邮箱,就能看见多达数十封来自同个人未读邮件。
全部都是贺海楼。
这些邮件有间隔个小时,有间隔数十分钟,还有几封是刚刚发完不过分钟时间,就又马上再发过来封新。
这些邮件有仅是无意义絮叨,有附上城市俯瞰照片,有还上传着音频和视频。
“小舟,你睡吗?作息好像又颠倒过来,白天蒙头大睡,晚上精神奕奕。”
“刚刚闲着无聊弹会钢琴,不知不觉就起那首《婚礼》调子,都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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