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充分准备工作,张副官说:“汪书记在庆春时,王昶跟汪公子走得很近。”
但王昶事实上是赵羡阳人。
换届之争或许早就开始。也或许,是有人借着这次换届,在搅风弄雨。
顾沉舟目光转向赵羡阳升迁历程,不太费劲,就找到对方初入工作时,曾跟汪博源同工作经历。现在四十五年过去,个只是厅长,在京城里多如牛毛,个已经成为下任当政有力竞争者。
“说起来,”张副官笑道,“赵羡阳和汪书记,曾经还住过同个大院。在他们做同事时候,听说汪书记曾经很看不惯赵羡阳虚浮作风。”
顾沉舟笑笑:“谁都没法预料三十年后人生。”
但做政治,永远不会因为单纯恩怨而做出有可能损害到自身冒险。
坚定站在郁系赵羡阳,如果背后没有人撑着,不会冒险做出这样事情来,位厅长,位直辖市书记,两者分量差太多,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用力,汪博源恐怕早就查个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顾沉舟又翻翻手中资料,说:“张副官,东西都在这里?”
张副官左右看,见没有人站在他们附近十米内,就放低声音跟顾沉舟说:“顾少,些事情不能写在纸上,卫司令吩咐私下跟你说。”他顿顿,不待顾沉舟出声,就继续开口,语调更低,语速更快,“赵羡阳是坚定郁系,虽然他官运不行,但家里老辈还是很有些势力关系,加上当初和汪书记那段往事,郁系那位直颇为重视这位厅长。说实话吧,现在高科技,要查什事情,很少查不出,查不出事情要是动用资源不够,要是背后有人把线索藏着压着,查到半查不下去,或者查到也得嚼碎嚼烂吞到肚子里消化忘记掉。”
这几乎就是明示。
赵羡阳出手做这件事试图嫁祸汪系,背后哪怕没人直接授意,也有暗示和帮着掩藏。
顾沉舟凝眉片刻,在心中将这件事从头到尾撸顺遍。
汪荣泽设宴,贺海楼顶着张青肿还没有完全消退脸、在没有被人邀请情况下大喇喇出席,接着散席,贺海楼特意走到他旁边做出亲密样子,接着汪荣泽就在包厢里说那句气话。
结合之后发生事情,这个时候,贺海楼已经明确地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前段他跟贺海楼接触,顾沉舟发现对方直没有提出去玩事情,这对于喜欢狂欢贺海楼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再加上他有时候会不经意地摸摸自己脸上伤口,在心底,贺海楼恐怕也不是不在意自己脸上问题……那贺海楼为什要在那天晚上,在没有被邀请情况下,赶到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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