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站在账外问。
容瑕看眼空荡荡身边,忍不住伸手摸摸,触手冰凉。他忍不住皱皱眉,这会儿天色刚亮,以婳婳性子,怎舍得早起?
但他见王德神情如常,不像是有事样子,便没有多问。
上朝时候,他看眼右下方某处,岳父与妻弟又偷懒没有来上朝,还有那几个老纨绔也没有来,难道他们今日商量好不来上朝?以往他们不来上朝,好歹也是轮番着偷懒,今日竟然如此光明正大?
容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好在今日朝上也没有什事,他偶尔走神,也没有谁发现他不对劲。
下朝以后,他在御书房翻着奏折,上面写着西州干旱,百姓受灾,食不果腹。他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这里今年面豆刚大丰收,怎会食不果腹?。
他把奏折扔到边,脸色像是即将下雨阴天:“王德,娘娘呢?”
“娘娘……”王德愣住,陛下十分不好女色,更不会在御书房提起后宫女人,今日这是怎?
“陛下,您问是……哪位娘娘?”说完这句话,他发现陛下眼神变得很奇怪,仿佛是在打量他,又仿佛是在防备他。
“你说朕问是谁?”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后宫就那几位娘娘,偏偏陛下没个看重,个月能进几次后宫便不错,他哪儿知道陛下问是谁?
“兴许是……德妃娘娘?”
容瑕眼睑轻颤,御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他盯着王德看半晌,“朕问你,静亭公家如何?”
“静亭公……”王德仔细想想,“陛下,您说得可是前朝德宁大长公主儿子班水清?他们家,早在十二年前便被戾王削去爵位,后来还是您照应,他们家才能到玉京州过上富裕安生日子。不过许是您记错,班水清并不是国公,只是侯爵。”
“嘭。”容瑕端着茶盏手抖,茶盏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陛下,您怎?”王德担忧看着容瑕,“奴婢这就传御医来。”
“不必,”容瑕死死盯着王德,“那他女儿班乡君呢?!”
“班乡君……班乡君,”王德吓得跪在地上,“班乡君早就遇刺身亡啊,陛下,您忘吗?当年您领兵入关登基为帝,后来巧遇班乡君,还曾邀她到茶楼坐,班乡君出去……便遇刺。您怜惜她是性情中人,特意下令以郡主规制给她下葬,还……”。
“遇刺身亡?!”容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王德再说什他已经听不见。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冷得刺骨。
噗。
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来,染红他手背。
“陛下,快宣御医,御医!”王德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扑到门口,“快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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