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班婳抱怨。
不过很快班婳没有再说话,她低头在案前不停写写画画,面上虽有几分不耐烦,但仍旧耐着性子处理。
他看着她背影,把碗粥用完尚不自知。
处理完大部分奏折,班婳陪着容瑕用膳,只是容瑕用着有宜伤口药膳,而班婳吃着精致菜肴。偏偏班婳还故意逗弄容瑕,让他想吃又不能吃。
王德看向容瑕眼神,充满无限同情。
用完午膳,班婳陪容瑕说会儿话,见他睡着以后,才看向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如意:“发生什事?”
“娘娘,福平太后求见。”
班婳替容瑕压好被角,掩着嘴打个哈欠:“不见。”
“福平太后说,只见娘娘这次,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娘娘亲近,”如意低下头,在班婳耳边小声道,“福平太后跪在宣武门外呢。”
比起人来人往朱雀门与白斗门,宣武门进出人员并不多,福平太后选择在这里跪,倒还算聪明。
班婳回头看眼床上容瑕,闭上眼道:“你去请她回去,就说不想见她。”
“奴婢明白。”
宣武门外,除守在门口护卫,并无其他*员路过。福平太后跪在太阳下,没有移动过半分,也没有引起任何人围观。
她知道,若是跪在朱雀门,或许能让更多人注意到她,但班婳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她若真要那做,不仅不能让班婳软化,而是让她更加不满。
“太后,”如意走出宣武门,看着太后面色潮红,不知道在太阳下晒多久,朝她屈屈膝,站在她侧面道,“娘娘有命,请你早些回去,和亲王殿下还等着您呢。”
福平太后听到“和亲王”三字,肩膀微微颤,她看着如意,“你们家娘娘,竟是半点情分也不念吗?”
“太后,”如意摇头叹息,“公主殿下勾结朝臣后宫,刺杀陛下,若不是陛下洪福齐天,今日您哪还有机会跪在这里?以娘娘爱憎分明性子,只怕您与和亲王,也是要给陛下陪葬。”
福平太后面色惨白片:“可是陛下他……”
他不是没事吗?
这话太后说不出来,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安乐犯下多大罪。她没有想到,最接受不降价皇朝覆灭不是长子蒋涵,而是长女安乐。
“可是为什偏偏是苦行观?”福平绝望地看着如意,“为什会是苦行观?”
皇后是皇亲国戚,不会不明白苦行观是什地方,那哪里是修道清静之地,分明是折磨人地狱。
如意想说,陛下是娘娘男人,安乐公主相杀娘娘男人,娘娘又怎会无动于衷?但是面对福平太后崩溃双眼,她觉得说再多都是徒劳。
福平太后恍惚地摇头:“不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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