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若是向无关人等跪下,无异于天大屈辱。严茗作为严家嫡长子,严家未来继承人,却当着班淮面跪下,姿态可谓是低到尘埃。
班淮看着规规矩矩跪在自己面前严茗,扭头看装作认真喝茶班恒。
班恒侧侧身,没有出声。班淮瞪他眼,他放下茶杯走到严茗身边伸手去扶严茗。
“严大人不必行如此大礼,”班恒最近段时间跟着班婳锻炼身体,身体虽然没有强壮多少,但是力气却变大些,严茗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没有扭过他,被他从地上拔起来,“有话坐着好好说。”
严茗这几日直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老好几岁,再不见往日风度翩翩,他被班恒从地上拖起来后,看起来更加颓然。
“请侯爷让晚辈见郡主面,让晚辈亲自向郡主致歉。”
班淮淡淡道:“恐怕……没这个必要。”
“晚辈知道,如今说再多道歉之语,都不能弥补郡主受到委屈,鄙府也不敢奢求郡主真原谅们,”严茗苦笑,“只求能见郡主面,述说们歉意,晚辈便足矣。”
班婳站在门外,听着严茗带着倦意声音从屋内传出,带着婢女走进去。
“小严大人见小女子,不知有何贵干?”
严茗回头,整个人有些晃神。只见个穿着血色绣红梅摆裙,头戴红玉珠额坠绝色女子从外走进来,她出现,让门外所有人物与精致都变得黯淡失色起来。
她身后跟着好几个美婢,犹如众星拱月般进屋子,他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香味。
这是陌坨香,附属国进贡香料,因为量非常稀少,所以能得到陛下赏赐女眷也非常少。
“在下见过福乐郡主。”严茗规规矩矩地向班婳行个礼,这个礼行得极为标准,看不出有半点不情愿或是敷衍。
“小严大人不必客气。”班婳垂下眼睑,接过婢女端来茶盏,染着丹蔻手端着茶杯,只略沾沾唇便放下来,严茗看到她手上捏块锦帕,然后用锦帕擦擦殷红润泽唇。
他收回视线,把头埋得更低:“在下今日来,是向郡主致歉。”
“致歉?”班婳歪歪头,似乎这个时候才用正眼去看严茗,“早说过,与你们严家不共戴天,你不必给道歉,也不在意这些。”
严茗心底沉,对着班婳深深揖,“严某自知此事错得彻底,不敢奢求郡主宽恕。愿郡主身体康泰,青春永驻,美如天上皎月,余生欢喜无忧。”
班婳闻言轻笑出声,单手托腮看着严茗:“小严大人竟如此会说话,只可惜这个人有些奇怪,最不爱听别人说漂亮话。”
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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