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祁直没有睡意,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件外套出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外面阳台上却隐约可以看到点火光,是霍隆庭在那里抽烟。
短暂犹豫之后,岑司祁走出去,轻喊声:“霍先生。”
霍隆庭转过头,他神情疲惫,眼里还有红血丝,几缕发丝散乱地搭在额前,烟雾缭绕中整个人看着都颓丧许多。
岑司祁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问他:“霍先生是睡不着吗?头还疼吗?”
霍隆庭在手边烟灰缸里捻灭烟,摇摇头:“还好,这病其实没有那严重,钊霖他跟你说有点故意吓唬你,那天晚上确实不太舒服,头直疼想早点入睡不小心就多吃几颗药,是糊涂但不是故意,你别想太多。”
事实上那天晚上岑司祁说那些话确实让他很绝望,甚至有过自,bao自弃念头,当时当真是魔怔,但最后能够因祸得福,让岑司祁对他心软,霍隆庭便觉得去鬼门关走这趟也算是值。
“真没事吗?”
霍隆庭扬扬唇角:“真没事,不用担心,不是不想睡,是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在等人跟汇报山庄那边情况。”
岑司祁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好,他确实担心,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烟……还是少抽点吧。”
“好,以后戒。”
看似漫不经心句话,霍隆庭却已经认真开始考虑戒烟事情,看着岑司祁消瘦下颌轮廓,他同样很心疼,问他:“你是不是也睡眠不好,经常会失眠?”
“没有啊……”
“以前你总是半夜三更和赵生聊天,说睡不着。”
岑司祁彻底无话可说,霍隆庭轻蹙起眉:“真睡不好?”
“没你那严重……是学习压力大,可没有躁郁症,病还不肯配合治疗。”
听到岑司祁藏在抱怨里掩饰不去关心,霍隆庭再次笑:“嗯,是错,以后改正。”
只要是岑司祁不喜欢,他都愿意改。
听着霍隆庭这没个正经语气,岑司祁阵气闷,他是真担心他身体,但霍隆庭好像自己都不当回事,他又能说什。
霍隆庭见好就收,没有再故意逗他,转开话题:“赵生那个名字是随便取,赵是母亲姓,生字就是随手从名字里取部分出来,其实不是故意要骗你,当时原本只是想跟你说句生日快乐,没想到你会回复,才时鬼迷心窍装起你学弟,骗你好几年,对不起。”
“那赵生生日……”
“那其实是阴历生日。”
岑司祁胡乱点点头,含糊道:“算……都过去。”
虽然在知道赵生就是霍隆庭时候他确实很难过也很失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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