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万,”小男生用力咬下牙,像是下定决心般,哀求他,“您让跟你吧,只要钱您让做什都行,很听话……”
霍隆庭没有再问,直到抽完手里那根烟,他才站起身走出房门,小男生犹犹豫豫地跟出去,见到他拿出支票本,几笔下去之后将支票递给他。
“你走吧,不需要你做什。”
小男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霍隆庭转开视线,下意识地回避那双几乎和岑司祁模样眸子,三言两语把人给打发走。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他在客厅落地窗边呆站片刻,又次拨岑司祁手机号,依旧是关机,心里蔓延开来失望和隐约无措压下愤怒,他跌坐进沙发里,似乎第次尝到无能为力是怎样种滋味。
他又给岑司祁发条短信,“要是看到消息给回个电话,别躲起来,你能躲辈子吗?”,语气看似依旧强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条消息在发出去时他是抱着怎样忐忑和不安。
岑司祁当然没有回,他大概真不打算再回来。
那天之后霍隆庭吩咐自己助理把锦江花园房子挂出去转卖,几天之后助理告诉他做打扫阿姨把房子全部清理遍,整理出些零碎东西来,问他还要不要,霍隆庭原本想说全都扔,话到嘴边顿下又改口:“先留着吧。”
那个下午他再次路过锦江花园时,鬼使神差地让司机把车开进去。
留下来东西都是岑司祁,其实也根本没有什,几件不要旧衣服,几本过去随手买杂志而已,唯让霍隆庭意外,是本素描册,他曾经见到岑司祁拿出来过,岑司祁似乎直都随着带着这本册子,有回他心血来潮想要看,小孩涨得脸都红,却坚持不肯给他,后来他逗他几句这事便也忘,只是没想到这本素描册岑司祁也没有带走。
同来助理与他解释,说画册是打扫阿姨在沙发后面捡到,大概是不小心掉在那里。
霍隆庭慢慢翻开,终于看清楚画册里内容,那整本册子,画全是他,每张图下面还有行手写注释。
“2015年7月6日,第次见到霍先生,谢谢他。”
“2015年9月13日,今天是生日,和霍先生在起,很痛,但是很开心。”
“2016年4月17日,奶奶过世,很难过,还好有霍先生在。”
“2016年9月13日,霍先生送手表,太贵,舍不得戴。”
“2017年1月1日,昨天和霍先生去跨年,他先走,没有和起倒计时。”
“2017年1月28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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