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响亮。
直到乒乓球
弹跳声几乎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零星脚步声跑过杂物房，人数不多，听着应该是三个。
何之问也领悟过来，这是戚言最后
次清场。
教师办公室近在咫尺，但越是接近成功，越要清醒，保持谨慎——某种程度上讲，能做到这点戚言，冷静得可怕。
再次开门进入走廊时，三个人都不约而同舒口气，是放松自己，也是让自己更沉着。
大约走
十几步，三人终于来到办公室门前。
这是扇实木门，上面没开任何可视玻璃。而仅有两个办公室窗户，都挡着百叶，严丝合缝，连点空隙都没留。
戚言握住门把，轻轻下压，手腕不自觉向前用力。
门没锁！
戚言心里动，门扇已在推力下轻易开启，办公室里切毫无遮掩，映入眼帘。
只见清冷月光里，大部分工位都空着，只张办公桌前坐着个人影。他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里动不动，从门口角度无法分辨是“他”还是“它。”
宋斐跟何之问也看见。
远处走廊隐约传来声响，似脚步，又似别什
。戚言不再犹豫，闪身而入，待宋斐和何之问跟进，立刻关门。
咔哒。
关门同时，戚言落锁。
宋斐和何之问心里紧，但也明白，这样反而安全，起码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只对付屋里这个。
只是，关门落锁都没有让这个回头，小伙伴们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老师？”何之问试探性地叫声，“那个，
们来借收音机。”
戚言和宋斐惊讶地看向他。
何之问轻轻点头，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位就是收音机正主啊！
椅子里人原本佝偻着后背，像是头要低到桌面般，闻言忽然缓缓直起上身。
下秒，转椅忽然动起来，咯吱声响里，人影从背对门口转成正对门口，小伙伴们也终于看清他血肉模糊脸和不知在怀里抱多久小型黑色收音机。
“不知道你们怎想，”宋斐咽下口水，“反正觉得，他可能不太愿意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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