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羽绒服将倒在地上
凳子扶起来，动作之缓慢，就像个垂垂老矣病患，毫无生气。
终于将倒地凳子全部扶起来摆正，白羽绒服才坐到自己那张上，朝戚言扯
扯嘴角。他没回答戚言问话，他只是说：“
还真担心你会捅死
个。”
戚言看眼他身旁衣柜，男生宿舍衣柜都样，柜底和地面瓷砖间有个几厘米缝隙，此刻那缝隙里，正泛着寒光。
“你被他们揍成那样都没动刀，最多被抢把小破水果刀，要为这就杀人，也太疯。”
白羽绒服生无可恋表情被讶异取代，顺着戚言目光，他也看向柜子底下，转瞬然，难得露出笑模样：“你挺鬼啊。”说着，弯腰把藏在柜子底下东西摸出来。
把锃亮寿司刀。
戚言瞄眼自己手里玩意儿，有种东施遇见西施尴尬。
“幸亏他们仨没发现。”白羽绒服叹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刀用破衣服包好，近乎虔诚，“可惜当初没听客服，要是买整套，老子现在就是三刀流！”
要不是武器相差悬殊，戚言真想也踹他两脚：“你刚才要是把这玩意儿拿手里，不用杀人，光吓唬吓唬他们，也不至于点吃不给你留。”
“不行不行不行！”白羽绒服把头摇得跟车载娃娃似，“这把刀特别快，不是跟你吹，削铁如泥！要个没吓唬好，他们脑袋就没！”
戚言黑线，他可以期末考试成绩发誓，这货绝逼把自己持刀后武力值PS过，还他妈是无脑P！
“如果刚才他们非得抢你刀，”白羽绒服忽然问，“你会真捅吗？”
戚言沉默。
白羽绒服笑，带着点无奈惆怅，带着点幼稚嘚瑟：“咱俩都是有底线当代大学生。”
戚言心里松，乐：“简称，傻。”
白羽绒服指指身后宿舍大门：“外面那些已经不是人，咱们里面这些，迟早也得被逼成不是人。”说到这里他停下，好半天才抬起头，目光炯炯，“但宁可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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