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摆在眼前,依旧免不得失望。
旁直没作声特布木忽然开口道:“去劝劝他们吧,幸王殿下是皇子王爷,去劝说他们起上京勤王反而让他们多想,更不敢应承。去试试,或许军中这些老将还有念着与家父当年旧情,愿意卖这个面子。”
谢朝泠转眼看向他,点头:“好,如今也只能这样,总得试试。”
当日他们就在这幸王府别院中住下,谢朝浍叫来自己军医为谢朝泠看诊,那老军医仔细为他听半晌脉,神色凝重道:“殿下身子亏得厉害,短时间内只怕都不能好,从今日起切记不可再操劳,更要小心不能吹风受寒,须得每日按时服药,慢慢食补回来,花费时日不会短,好在殿下年岁还小,细细调理之后仔细些应当不至于落下病根。”
谢朝泠不怎在意,让人去开药便是,他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之前没死现在肯定也死不。
特布木过来时,他还坐在灯下发呆,手里握着那枚同心玉佩在把玩。
听到脚步声,谢朝泠勉强回神,将玉佩收起,示意特布木坐。
特布木、李丛煜已经换回大梁人装扮,脸络腮胡全部剪去,忽略半边额头上那骇人烧伤疤痕,他依旧是当年那剑眉星目英俊李家郎。
谢朝泠看他这样,脸上有分笑:“小舅还是作这样打扮瞧着顺眼。”
“倒是有些不习惯。”李丛煜自嘲道。
其实不是不习惯,是时隔多年回来,心里没底始终有不安罢。
“小舅不必多想,待京中之事平息,你身份不是问题,你这多年潜伏西戎为朝廷提供线报,还力除西戎王,是大梁功臣,如今回朝自该论功行赏。”谢朝泠三言两语便将他失忆流落西戎之事换个说法。
“就只是李桓他偷兵部布防图,孤不可能再保他,如今只有他以死谢罪,承认自己是被淮王蒙蔽听淮王之命行事,并不知晓淮王将图纸给西戎人,才能减轻罪责保住家中其他人,还望小舅理解。”
“李桓行事荒唐,铸成大错,死不足惜,殿下开恩愿意放过李氏上下,臣感激不尽。”李丛煜换自称,真心实意与谢朝泠谢恩。
若无谢朝泠,他回不来大梁,李家人更会因李桓所做之事遭受灭顶之灾,他感激中没有半分虚假。
“小舅不必多礼,”谢朝泠摆摆手,“若不是在西戎遇到小舅,也不能这快回来大梁,才该与小舅说声谢,而且,先前你确实写信提醒过西北军关于图纸之事,若非如此,也很难帮你们。”
谢朝泠说罢轻出口气:“罢,不提这个,有样东西要给小舅。”
他取出封信,搁到案上,再移至李丛煜面前。
“皇叔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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