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盛满,没忍住又劝他道:“殿下,……您要不先歇会儿,喝口水吃点东西再继续吧。”
“不用。”谢朝泠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太疼,不断地刺破手指挤出血,痛楚几乎已经让他麻痹,他怕停下来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勇气。
很快他嘴唇也开始发白,胸闷心慌得几乎喘不过气,十根手指头上俱是刺破伤口,满手鲜血淋漓。
王进边流眼泪不断磕头求他:“殿下您停下来吧,求您,停下来吧……”
这才只是第日,连着七日这样放血,他们这些下人都受不住,谢朝泠这样金尊玉贵之人如何受得。
第三碗血也盛满时,谢朝泠满头大汗软倒在榻上,浑身力气都已经被抽干。王进慌忙爬起身要去喊大夫,被他叫住:“先收拾……,把血倒,东西藏起来,孤手上血擦干净,别、别叫人瞧见这些伤口,否则孤唯你是问。”
交代完最后个字,谢朝泠眼皮耷拉下,彻底晕过去。
再醒来已不知过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谢朝渊说话声,谢朝泠眼睫动动,缓缓睁眼。
他动身侧谢朝渊便靠过来,垂眸不错眼地看着他,抬手拂上他额头。
谢朝渊紧蹙着眉,神色中有藏不住担忧:“你方才晕倒,你自己知道吗?”
谢朝泠手指动动,痛得当下咬住舌尖。
谢朝渊眉拧得更紧。
谢朝泠闭眼又睁开,缓慢摇摇头。王进还算机灵,给他戴西戎人秋冬日常戴毛皮手套,谢朝渊应当没看到他手上伤口。
“晕多久?”
“快两个时辰。”谢朝渊沉声道。
谢朝泠有气无力,说不出更多话,谢朝渊冲旁大夫示意,让人上前来给谢朝泠诊脉。
那两个大夫必然想不到谢朝泠是自己放血,神色凝重地听半晌他脉象,只能硬着头皮说他是天冷受风寒加上水土不服所致,没有歇息好气血亏得厉害,须得药补食补慢慢调理。
这样答案显然不能令谢朝渊满意,眼见着他面色沉下要发作人,谢朝泠先道:“知道,你们下去开药方熬药吧。”
谢朝渊转眼看向他,谢朝泠艰难扯扯嘴角,谢朝渊面色不快,好歹是忍住。
那两个大夫如蒙大赦,赶紧起身退下。
“王进呢?你不会又叫人打他板子吧?”谢朝泠无奈,“他怎说也是伺候人,你给点面子,别总是随意处置下人。”
“哥哥自己都病,少操心下头人事情吧。”谢朝渊冷声提醒他。
谢朝泠确实没力气多说,又闭闭眼。
谢朝渊小心翼翼将他揽入怀,缓和声音:“为何会生病?”
“外头总下雨,早上去后头园子里走会儿,估计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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