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得很。”
“昨日给太子哥哥送去礼物,太子哥哥可还喜欢?”谢朝渊看着他沉声问。
谢朝泠还似想想,才不在意道:“那个啊,孤得感谢六弟,帮孤教训那个不听话忤逆孤混账,不过孤得提醒六弟句,他毕竟是有爵位内廷侍卫,之后父皇那里若是问起来,只怕六弟不好交代。”
“不过若是六弟不肯听劝,那也便算。”
谢朝渊深深看他。
谢朝泠反应全在他预料之中,旦恢复储君身份,这人便不会在人前留下任何破绽,脸上时时端着这副假笑,不知骗过多少人。
“多谢太子哥哥提醒,”谢朝渊不以为道,“太子哥哥这般不紧不慢不将人当回事,自然高兴得很,但若太子哥哥当真完全不将之当回事,那人留着也无用,不如杀罢,至于父皇那头,不劳太子哥哥费心。”
他说要杀人便是当真会动手杀人。
谢朝泠心里已经将这小畜生骂千百遍,面上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笑:“六弟还是冷静些得好,父皇那里可没这好糊弄,孤言尽于此,六弟好自为之吧。”
到最后他也没叫人去捡那散落地佛珠,大步而去。
谢朝渊半蹲下,漫不经心地颗颗拾起那些珠子,举起其中颗对着日光看片刻,声哂笑。
傍晚之时,东宫再次收到恪王府送“礼”。
捧着盒子小太监战战兢兢,双腿都在打颤,谢朝泠冷眼看着其间血淋淋截大拇指,皱眉道:“拿下去吧。”
廖直没忍住劝他:“殿下,恪王这般实在过于嚣张,您何必替他遮掩,为何不禀报陛下?”
谢朝泠轻“唔”声:“算。”
李桓那小子确实该受些教训,就让谢朝渊发泄吧,最后能留着条命就行。
至于其他,再说吧。
到第三日,送来是截脚趾。
廖直瞅着嫌弃得很,给谢朝泠看过赶紧叫人拿下去。
谢朝泠幽幽叹:“恪王如此逼迫孤,孤怕他再疯下去得闹出大乱子不可,孤还是去会会他吧。”
廖直默默闭嘴。
谢朝泠看他眼,吩咐道:“明日你让人安排车,孤要出宫趟。”
交代完事情,谢朝泠懒洋洋躺回榻中,重新阖眼。
廖直退去旁,不再出声。
在这东宫里只有他知道,太子殿下这般,其实才是他本性。太子殿下似乎不如从前热衷掩饰自,或许大概,与那位嚣张至极恪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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