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无所谓道:“他就是这样,随便他吧。”
廖直:“……”
就是哪样?
翌日清早,逢每五日次常朝,谢朝泠时隔数个月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昨日储君病愈重出东宫消息就已传遍皇宫内外,掀起风浪自然不小,而今日,亲眼见到谢朝泠完好无损、精神奕奕出现在人前,不提众朝臣心里如何作想,至少面上,各个老泪纵横感叹天佑大梁,再喜笑颜开与谢朝泠道贺。
谢朝泠始终挂着笑脸,对着谁人都是副礼贤下士、温文和煦之态,引得满朝*员交口称赞。
太子还是那位太子,陛下这些儿子里就属这位东宫太子最有端方君子之风。
直到谢朝泠听到声不明显嗤笑,隔着数人他抬眼对上站于人群之后谢朝渊,那人也在看他,眼里尽是看穿他本性讥诮。
谢朝泠淡定收回视线,站到他该站位置。
卯时六刻,皇帝于议政殿升御座。
今日朝会只有两件事,是太子病愈重回朝堂,让满朝*员看个清楚明白,二是当众宣读处置谢朝溶谕旨。
乾明帝虽说这是家丑,但要将人夺爵圈禁,总要有个正式由头,谢朝溶具体做过什不提,只不忠不义、不孝不悌这八个字就足够他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赵氏父子卸职之后早就不上朝,即便他们今日在这朝堂上,这道圣旨发下,也不会再帮谢朝溶说话,其他人自然更不会这个时候出来说什。
虽未明着说,但昨日太子才病愈,今日恂王就被夺爵位,当中有什不能见人阴私,猜也能猜得到。
唯谢朝泠个,暗自皱眉。
他父皇只字未提沈氏之事,想来依旧在犹豫。或许是因知道内里实情,他父皇反而更想让沈氏做稳这只替罪羊,好叫当年事情真相永远不要揭出来,但又在他这个皇太子面前抹不开面子,才僵持着迟迟未有决断。
……呵。
朝会结束,无人再有心思在议政殿逗留,各自散去。
总归经过今日这出,谁都看得出,皇太子大病场,在陛下心中地位依旧固若金汤,其余人想觊觎东宫储君位,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场空。
谢朝泠落后众人步离开,谢朝渊站在议政殿外尚未走,自他身边过时,谢朝泠本不想理人,手腕上戴串佛珠却忽然散开,珠子滚落地。
谢朝泠下意识拧眉,停住脚步。
耳边响起谢朝渊奚落笑声,谢朝泠暗自磨牙,他先前果真没听错,确实是这小畜生在笑他。
面上却不露半分不快之色,谢朝泠面色如常,谢朝渊弯腰,拾起颗滚落脚边珠子,捏在手里瞅瞅:“竟不知,太子哥哥几时开始信佛?”
谢朝泠淡笑:“六弟不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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