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处是不痛
。
“操……”
他痛苦呻吟着，又去看被自己圈在怀里霍染因。
不知道是不是稍微放松
缘故，原本始终只能看清光和线条眼睛，也摇晃着开始勾勒出具体轮廓……
他逐渐能够看清霍染因身体……身体还完整……可是腿——
纪询心重新缩紧。
血液下涌到他大脑，他感觉额角神经突突直跳。
他看见霍染因腿正在流血，对方腿受伤。
他胡乱撕下自己衣服，在霍染因大腿处扎紧，不让血液肆意流淌。
但跳动神经并没有因为项急救措施而有所舒缓。
除腿部之外，他看见烧焦发黑皮肉。
是霍染因背。
霍染因背部直接受到冲击，大量衣服都被炸碎，只剩几缕还挂在身上，那几缕全被血液和灰烬浸透，脏兮兮地黏在身体上，他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看不见，他还模糊晃动视线无法辨识更多细节，只能小心翼翼地绕开霍染因伤得最重地方……
“120，霍染因，120，听得见
声音吗？……”
紧张到极致，过去引以为豪脑袋似乎也不那
好用，居然要靠着喃喃自语，才能弄清楚现在该干什。
当纪询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拇指在破碎屏幕上胡乱划动时候，怀里人突然闷咳声，慢慢睁开眼睛。
“霍染因！”纪询低叫，“还好吗？”
霍染因视线涣散着，半天才集中到纪询脸上，接着他张开嘴，又是令人恐慌数秒寂静，而后，纪询耳朵才捕捉到霍染因声音：
“……不太好……”
“有点……晃……”
“你可能有些脑震荡，别动，拨急救电话——”纪询立刻说。
“不……是……地面……”霍染因声音很低，说话很费劲，半天才能从喉咙中挤出个字，他脸色已然苍白，血液正携带着他生命，点滴自他后背处渗出。
“地……”纪询刚说个字，就闭上嘴巴。
他也感觉到。
地面正在无声无息晃动。
他视线自霍染因脸上挪开，看向道路尽头。
尽头里，出现车辆影子，不是警车，是辆红色轿车。
是警察车子？是路人车子？还是……杀手车子？
纪询来不及做更精准分辨，当他捕捉到这辆车子时候，他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他倏然将地上明显不能行动霍染因抱起，咬牙朝前方跑去。
这是郊野，没有人，没有房子，只有林子。
他和霍染因现在所在位置背后，是片斜坡，但冬天里，植被不丰，只有株株活似吊死树枯木杵在那里，完全做不遮挡。
纪询带霍染因奔去，是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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