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残余睡意被这几句话弄得彻底烟消云散。他明知道霍染因是在说着不走心骚话,大脑依然空白瞬,主要是因为时之间,他居然没想到比霍染因说更好更妙话。
于是沉默复沉默,本来没想好话,彻底错失说出口机会。
时间就在这种无声寂静中流逝。
等到最后,纪询听到身旁霍染因清浅而平稳呼吸,对方睡着。
啊哈。
根本不用想嘛,你睡得不是很自然吗?刚才话果然不走心。
他这样想着,在床上悄悄挪下僵硬身体,将眼睛无声无息睁开,看向左手侧人。
霍染因睡姿很规矩。
他平平躺着,外套脱下来,权做被子盖在身上,冬日里警察局内有暖气,所以这样盖并不冷,他两只手放在小腹上……不,并不是。
纪询再认真看时候,才发现,他只手放在小腹上,但另只手虚虚后撤,放在腰腹处,那是枪支位置。
个连睡觉都不肯放下戒心男人。
纪询想,从这个角度来看,霍染因想在别人身旁睡着,确实需要定程度上努力。
而后他再看向霍染因脸颊。
稀薄清冷月光流着在他脸颊上,给他皮肤罩上层玉色光辉。他耳根处有抹红,纪询初时以为这是对方皮肤上暖色,再定睛时才发现,那是燃烧在他们中间地板上香薰蜡烛光芒。
他视线从最初小心谨慎变得大大咧咧、肆无忌惮。
他甚至撑床铺,从床上坐起来,像霍染因伸出手。
然而半夜里要闹醒个已经睡下人,实在太坏,纪询伸半天手,还是遗憾地收回,重新躺下去。
他在夜里静悄悄地吸口气。
虽然知道是假,两人充其量不过夜情,互相发泄,共同快乐……但虚假快乐也是快乐,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他身体与精神,都还能回忆到那天晚上巅峰感觉。
他无可奈何地重新睁眼,将那些心猿意马抛在脑后,他看向窗户,窗户外头天尽头,依稀出现抹鱼肚白。
个夜晚就这样过去吗?
今天晚上过去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可惜他也没能投入睡眠怀抱,霍染因这只艳鬼,噙着窃笑,含着恶意,就潜伏在他身旁,对他虎视眈眈。
如果夜夜同眠。
纪询两手抬起,托在脑勺后,颇有忧思:
大概不用半个月,自己就要被吸得干二净吧?
等到第二天七点钟,赶在兄弟单位起来干活时候,纪询被霍染因拍醒。
他哈欠连天,萎靡不振,先是顶着双越发明显黑眼圈跟着神清气爽霍染因往前挪,等出警察局,他剩余那点脊柱立刻被抽掉,下巴松,整个人软趴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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