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真是不巧。”赵三财对谢幺爷道,“谢老,老奴带您去偏殿休息会儿吧。近来礼部事忙,由户部曹大人协理恩科之事,怕是还要商议会儿呢。”
“公公客气。”谢幺爷忽然忆起当年,那时候他与杜颂闻平起平坐,进宫面见陛下时,也不会在外面等这久。
谢幺爷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此行不会太顺利。
等将近半个时辰,谢幺爷终于得到昌隆帝召见。他踏进正殿大门,上前恭恭敬敬行个大礼。
“谢老请坐。”昌隆帝让人把谢幺爷从地上扶起来,给他赐座:“多年未见,谢老身子可还硬朗?”
“托陛下福,老朽切都还好。”谢幺爷小心地在椅子上坐下,观察着昌隆帝脸色。
几十年不见,昌隆帝看起来沉稳成熟许多,给人深不可测之感。
昌隆帝没有问谢幺爷来意,亲切地与他聊些家常,仿佛在关心位普通老人。
谢幺爷心里着急,可陛不露半点情绪,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直接开口道:“陛下,老朽厚颜,想向您求个恩典。”
“哦?”昌隆帝脸上笑意渐渐淡去,盯着谢幺爷,让人看不出息怒。
谢幺爷头皮有些发麻,可是为谢家,他只能硬着头皮求情:“陛下,驸马病重,老朽想接驸马回南方养病。”
“谢老放心,谢驸马乃是朕妹婿,朕会派人好好照顾他。”
“老朽并无他意,只是驸马病情复杂,接回南方休养,更有利于他病情。”谢幺爷看出昌隆帝不愿意答应这个要求,豁出老脸哭道,“陛下,老朽膝下无子,待驸马如亲子。得知他患癔症,老朽怕得夜未睡,连夜赶到京城,唯盼他平安。”
谢幺爷年纪已经大,伤心哭泣样子,分外可怜。
“这是怎?”太子大步走进正殿,看眼以袖抹泪谢幺爷,朝昌隆帝行礼:“父皇,谢老怎哭,您为难他?”
“陛下仁厚,岂会为难老朽,太子殿下您误会。”谢幺爷赶紧解释。
“既然父皇不曾苛待你,你哭这伤心做什?”太子走到椅子边坐下,接过赵三财端来茶轻啜口:“不知道,还以为父皇欺负老人,让人误会可就不好。”
正在抹泪谢幺爷:……
这是连哭都不让人哭意思吗?
他移开袖子,看眼没有多少表情昌隆帝,再看眼颇为猖狂太子,擦干眼泪把袖子放下:“是老朽失态。”
“谢老哭得这伤心,是因为得知谢家后人刺杀孤,心怀愧疚进京请罪?”太子摩挲着花琉璃送给他手串,慢条斯理道:“虽然谢瑶刺杀孤是满门抄斩大罪,但父皇向来心软,并不想牵连他人。所以请谢老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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