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有个小窗,小窗用布帘遮着,透过布帘望向里头,似乎能望见道安静平躺影子。
那道影子,是简无绪吗?
柏今意抬起手,正想推门,简无绪忽然拦在他面前:
“柏老师,你能不能……”
“能不能?”他问死神,惊异地发现死神此时正副紧张焦躁样子。
“能不能不要进去……”
“你想要自己进去吗?”柏今意问,暗暗懊恼于自己粗心,病房里头躺着是死神身体,死神也许想要自己先进去,单独看眼……
“那在旁边等你。”他说,转身要往旁边座椅走去,可又被死神拉住衣服。
“柏老师。”背后传来简无绪声音。
不知怎,柏今意听着,总有点可怜兮兮感觉。
“是人,不是鬼。”
“对,”柏今意下意识问,“这不好吗?”
“可是柏老师不是恐人吗?从鬼变成人之后,就不是柏老师觉得天下第好鬼……那,那柏老师会开始恐吗?”
当然不会!
反驳声音如此清晰地出现在柏今意大脑中。
他想要说出来,但回身见简无绪不知所措模样,他又陡然间觉得这样言语反驳,太过轻佻随意……除简无绪,又有谁这在意,他对人回避呢?
“不知道……”
知道。
“你要不要,让试试?”
不会害怕你。
“怎试?”简无绪愣住。
“你带进去。让看看你。”柏今意把自己手递到简无绪掌心,他看着简无绪,“如果不害怕,那就太好;如果害怕,你现在还是鬼模样……”
简无绪恍然明白,牢牢抓住柏今意手。
“还是鬼,如果柏老师害怕人类,那挡住柏老师视线,不让柏老师看人类,柏老师只要看身为鬼就好!柏老师要记住是天下第好鬼!”
“当然。”柏今意微微笑,“怎可能忘记。”
“那先进去看眼,熟悉情况,马上就出来带柏老师进去。”
“好。”
他看着死神迅速飘进病房里,只是几秒钟,病房门就自内打开,然后死神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柏老师,来接你。”
“好。”
“那柏老师先闭上眼睛。”
“好。”
柏今意闭上眼,他手被另只手牵起来,对方带着他路往前。
什都看不见。
只有深深浅浅光,依次在眼皮上温柔转过。
他不知道前路情况,但却感觉分外安心,因为有最令他安心简无绪,正带着他往前走。
几步以后,简无绪说:“柏老师,可以。”
柏今意停下来。
“柏老师,睁开眼睛。”
柏今意睁开眼。
光线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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