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吉!”
仓促之间,柏今意只来得及叫上声。
声音当然无法唤回已经跳出桥梁鲜活生命,这刹那,好像有纷乱念头纷纷挤入柏今意脑海,可它们又是透明,无形,捕捉不到。
柏今意带着仿佛什都想过,却依然片空白大脑,紧随叶吉,翻出桥梁,去抓坠落叶吉。他挽住对方腰,朵花落在他心上,座山落在他手上。
“柏老师——”
他听见简无绪声音自上空响起。
传入柏今意大脑声音明明是那仓皇无措,可它钻入他大脑内时,带出却是片喜悦火花。
他奋力朝上抬头,看见仿佛羽翼般张开飞舞斗篷,这件穿在简无绪身上斗篷每次张开,都能遮去漆黑天空,都能屏蔽痛苦现实,都能抖下连串星星闪闪快乐与希望。
“……啊……啊啊啊啊——”
刘柔柔恐惧尖叫,在这时候姗姗响起,她连滚带爬地冲向桥梁边沿。
这种快乐和希望,这次也不例外吧。
柏今意将手里小姑娘用力上抛,抛向死神,搭载着羽翼死神接住叶吉,他被叶吉托着往下坠,他咬着牙,拼命上拖,关键时刻,那种潮汐似白光再次出现,这回它自死神躯体向外发散,仿佛具有生命力那样,帮助死神托把叶吉。
就是这刹那停滞,刘柔柔赶过来,哭着喊着,双手环住叶吉腰,死命把叶吉拖回桥上。
切切,发生得都这快,像是连串接力,接力中每个关键点都拼尽全力,终于把个将要消亡生命,接回人间。
柏今意心放下来。
风在他耳边刮过,他落下去。
他看见白光。
绚烂,透明光,先点亮夜空,又追随着他,同落水,在他因沉闷撞击而意识消散最后,如同颗明亮星星,投入他怀抱手心。
他怀抱星星,安睡下去。
“哗啦——”
漆黑水高高溅起,仿佛是重重山,隔绝简无绪和柏今意。
“柏老师!柏老师——”
死神冲过水幕,柏今意身影在重重叠叠水中时隐时现,他每次觉得自己要抓住,可是那道影子,又轻飘飘如同云烟般从他手掌消失。
这是错觉吗?
其实柏老师已经掉到别地方,他现在看见,只是后滞幻觉吗?
死神突然产生这样想法,惶恐就像是周围涌来水样,将他胸膛堆满,但在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在水中撞到人。
是,是柏老师吗?
他把将人抱住,望过去,在起伏水中,确实碰触到柏今意沉默面孔。
“柏老师——”
死神喜极而泣,但当他手碰触到柏今意口鼻,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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