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简无绪转头，欲言又止，“柏老师，
是鬼，衣服摸起来难道还能热热
吗？”
柏今意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征求死神同意，就上手摸
对方衣服。
他立刻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佯装无事：“带你进卧室看看……”
“嗯，嗯。”
死神立刻跟上柏今意，并且问件事：
“柏老师，上回你半夜没有回宿舍，是回到这里吗？”
“是。”
“所以这是你秘密基地？”
“……是。”柏今意，“对你开放秘密基地。”
他们进卧室，房子有两间卧室，
间书房。
柏今意把死神带进是侧卧。
“主卧是睡，侧卧妈妈偶尔会来这里住几个晚上。帮你把床单和被套换下，今天晚上，你将就住这个房间好吗？”
柏今意觉得有点委屈死神。
但死神兴致勃勃。
“不将就，觉得跟着柏老师，待遇越来越好，最初没有跟着柏老师时候，还要住在个随时都会被人开门，只有木板床房间里；然后就有安全沙发床；现在还暂时有个自己小卧室！”
“……要求要高点。”柏今意说。
“可是真很好啊。”
那种对死神不够好感情越发强烈……
柏今意打开柜子。柜子里叠不少床单，各种花色都有，除两套是他买之外，其他都是他妈妈从家中带来。
他问死神：
“你喜欢哪种颜色？帮你换上。”
“灰绿色吧？”简无绪看圈，点中柏今意买那套。
“和你眼睛样颜色啊。”柏今意情不自禁说。
“诶，真吗？”
“真。”柏今意，“为什
会觉得是假？天天看着你那双灰绿色眼睛。”
他拿出床单，刚刚转身，冷不丁撞进死神灰绿色透亮双眼中。
灯光是暖黄，灰绿颜色在暖光中变得更深，深得像是古柏凝碧叶脉，也像深林中宁静清泉。
他在这近灰绿眼睛里，看见自己朦胧影子。
远离俗世影子。
“柏老师——”
他听见死神惊讶声音。
“从你眼睛里看见影子！”
是啊。
柏今意默念。
镜子照不出真实们，照映在彼此瞳孔中。
“那……”
柏今意这次没有按照平常习惯，拉出正常社交距离，他在短暂沉默后，主动靠近死神，让对方看自己眼睛。
“多看看。”
“看看自己真实模样。”
“因为觉得，”柏今意补充，“你很好看。”
死神怔怔地看着柏今意瞳孔。
他无法从镜子中看见自己，无法从水中看见自己，无法从任何反射平面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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