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背后喊他:“喂。”
唐凛吓跳,猛地转过头来,看见不是范佩阳,松口气。至于个陌生人突然出现,似乎不在他警戒范围之内,仅仅是流露出丝疑惑。
得摩斯没有自介绍环节,直截当地问:“你在做什?”
唐凛愣下,忽然伸出根手指压住嘴唇:“嘘,你不要那大声。”
得摩斯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就跟着听话,压低嗓子,用气声又问遍:“你——在——做——什————”
唐凛莞尔,笑意里透出丝顽皮,也用夸张气声道:“偷——东——西——”
得摩斯懵逼地看着他手里包:“就偷几……”
唐凛:“嘘——”
得摩斯:“偷——几——件——破——衣——服?”
唐凛低头看刚塞进去衣服,几不可闻地咕哝:“就剩这几件……”
得摩斯越听越迷糊。
唐凛忽地抬起头,特别认真地叮嘱:“只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得摩斯愣愣点头:“好。”
唐凛将声音压得更低,谨慎而郑重,像在透露个惊天秘密:“这是个实验。”
得摩斯:“实验?”
“嗯。”唐凛用力点头,有种笨拙孩子气,“要把这幢房子里,所有东西,全部拿走,但不能次性拿,要像蚂蚁搬家那样,次偷偷拿走点,次偷偷拿走点,直到这幢房子里再没有东西。”
所以刚刚唐凛说“就剩这几件”,是指这个“蚂蚁搬家”实验已经接近尾声?
可是——
“你到底在实验什?”得摩斯想不出来这有什意义。
唐凛把背包放到地上,仰头看得摩斯:“实验看看,范佩阳会不会发现,东西在变少。”
同住个屋檐下两个人,哪怕只是普通朋友,其中个人东西越来越少,到定程度,另外个人也总该发现些端倪。
可是很显然,范佩阳是个例外。
明明看清楚当前情况,得摩斯还是残忍地明知故问:“你就剩这几件衣服,他发现吗?”
唐凛不笑,眨下眼睛,淡淡惘然:“没有。所以等拿走最后这几件,就不要。”
得摩斯:“不要什?”
唐凛很努力地弯下眉眼,假装自己不难过:“不要范佩阳。”
得摩斯怔瞬,忽然意识到,他遇见今天晚上最大喜讯:“你终于想开?真要和他分手?”
“不是分手,”唐凛严格纠正,字句强调,“是不要他,甩他,他失恋。”
甩好。
失妙。
得摩斯甚至可以单纯为这件事给唐凛盖个……慢着,如果这两个人真分,那前面他考核范佩阳时候,被联手欺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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