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珩离开后,元帝看着他离去方向沉默半晌,忽然问陈公公:“你说,他还恨吗?”
他,指自然是萧启珩。
陈公公轻声劝慰道:“太子殿下心如明镜,是明事非知大礼之人,您恩典有加,许他再回东宫,他自然会感激皇恩,岂有怀恨在心道理。”
元帝神情复杂:“是这样吗?”
“自然。”陈公公笑道,“不是有句俗话叫‘父子哪有隔夜仇’吗?殿下刚从清和殿解禁,转眼便过来谢恩,知您在休息,直在宫外候着,实乃片赤诚之心。”
元帝不语,蓦然想起许多年前,萧启珩年少时候被自己责骂,在宫外候个时辰要和自己请罪样子。
个是少年,个是青年,似乎仍旧是当年那个自己最骄傲儿子。
萧启珩是他嫡皇子,出生时候满天祥瑞,连钦天监都说太子身带祥瑞,能给身边人带来福气,而正是他出生之后第二天,直缠绵病榻太后身体就有好转,验证他福瑞之气。
在这多儿子当中,萧启珩是最像他个,聪慧、懂事又有勇有谋。
萧启珩十四岁便跟着曲岩将军到关外历练,在闫谷战中与曲岩里应外合,烧敌军粮草,断敌军后路,举拿下屈凉关。
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
在元帝陷入回忆时候,外面传来轻微脚步声,陈公公抬头便见名身着白色长袍男子踏步而来,从对方双鬓染层白雪来看似是四十不惑年纪,面容却又显得更加年轻些。
能直入乾和宫无需通报,偌大皇宫只有人,那就是元朝国师——盛鹤轩。
陈公公看到对方,弯腰对仍在出神元帝说:“皇上,国师来。”
“国师”二字轻易便唤回元帝注意力,抬首看到缓步而来白衣男子,面色动容,从席间站起来:“国师来。”
盛鹤轩点点头,朝他拱手行礼:“见过皇上。”
“国师不必多礼。”元帝摆手道,往旁作个“请”手势,足以得见他对国师看重,“这边上坐。”
“谢皇上。”
两人入座,陈公公上茶之后便和往常样退下去,在门外守着。
宫内,盛鹤轩喝口茶,对元帝伸出手,元帝将手腕递给他,他两指探于对方脉间,闭眼诊断。
须臾,盛鹤轩收回手,道:“皇上最近忧心过重,心悸现象颇为明显,需要多加修养调理才是。”
元帝揉揉发胀眉心,他关心并不是这个:“国师刚才过来时候,可有碰到太子。”
“自然。”盛鹤轩道,“太子殿下是来谢恩?”
元帝点头,神情较之前多几分急切:“国师,朕已经下旨解除太子禁制,如此来,可能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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