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外,”岑致森直白说,“在看你。”
宁知远起初没听明白,瞥眼向车窗时才反应过来,他说是车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影子,刚他直盯着看路。
那个夜里,在最情热难耐时,宁知远自己也曾在不经意间侧头,看进过眼中。
身体里不由生出股燥意,宁知远问:“为什要看?”
“下雨,”岑致森提醒他,“这次想起来还是那些不愉快回忆?”
“挺不喜欢下雨天,总是让人想起些不愉快回忆。”
“以后不会,那些不愉快回忆,别想。”
那夜说过那些对话,就这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
宁知远笑:“没有,这次想起来都是些令人愉快事情,你呢?你还没有回答,你刚在想什?”
“想你高.潮时表情,”岑致森毫不掩饰地说,黑眸紧锁着他,甚至不是轻佻轻浮,认真眼神近似虔诚,句句说得很慢,“你脸、你身体,你身上汗、那些被弄出来印子,你叫出来时声音。”
他们想其实是同件事情,岑致森每说句,宁知远便觉身体里燥意更多分,让他喉咙发紧,无意识地滑动喉结。
岑致森声音继续:“还有,你当时叫出来那句哥。”
宁知远又次嗅到那夜样味道,黏腻潮湿水汽中裹夹着这个人身上独有气息,将他围困其中。
这个红灯时间似乎格外漫长,直到后方车按下喇叭催促,宁知远才回神,从对视目光中转开眼,重新踩下油门。
三十分钟后,车开进岑致森家地下停车场,岑致森没有立刻下车,宁知远偏偏头:“还不走?”
岑致森看着他,不动。
宁知远笑问:“真不想走?”
如果岑致森要他今晚就兑现赌约,他其实也无所谓。
岑致森手伸过来,停在他颈边,慢慢来回抚摸下。
要不要兑现那个赌约,是这个月岑致森反复在想事情。
不是不想,他其实很想,他只是还想确定些事情。
宁知远指指腕表:“你再不下车,回去得很晚。”
“下次见吧。”岑致森最终收回手,确实有些不舍。
宁知远看着他推门下去,绕过车头就要走进电梯间,他手指点点方向盘,落下车窗又叫句:“岑致森。”
岑致森回头。
宁知远也推门下车,倚车门边望向他:“不邀上去坐坐吗?”
岑致森抬眉:“你很想上去?”
宁知远走上前,到他面前,抬手帮他摆弄下有些松领带:“哥,送你个生日礼物吧,不算那个赌约。”
他语气不紧不慢,像是随口个提议,岑致森若是不答应,便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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