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二月后天愈发冷,从宁家吃完饭出来,宁知远接到个电话,是他在美国念书时个同学,来国内出差,这两天工作结束,问他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
“正好,也没事,找个地方玩玩吧。”
宁知远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后发个地址过去,是这边间私人俱乐部。
到地方后老同学跟他来个热情拥抱:“你看起来比上回见面时放松不少。”
宁知远笑下:“辞职,都休息快两个月,能不放松吗?”
对方闻言分外惊讶:“辞职?你不是在自己家公司工作吗?”
宁知远坐下,微扬起下巴:“忘自介绍,现在名字叫宁知远。”
他三言两语说完自己戏剧化身世,老同学听罢啧啧称奇:“竟然有这种事?简直难以置信,那你就甘心这样?”
“不甘心也没办法,”宁知远笑道,“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人,也得有那个资本啊。”
“那倒也是,”对方赞同说,“那你以后有什打算?”
被第不知道多少个人问起同个问题,宁知远抿口咖啡,平静道:“去纽约吧,可能过完年就去。”
“之前怎没听你说过?你去那边可以找啊,不过你真想好吗?”
宁知远这个老同学是个ABC,中文名叫周浩诚,毕业后直在华尔街间大基金工作,上回他们见面,是宁知远代表岑安去那边谈桩收购案,那时宁知远还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现在再见人已经沉静多。
老同学认真提醒他:“现在全球金融市场都不景气,那边尤其,中国国内机会和发展前景还更多更好些,你得想清楚,你就算离开自己家公司,也大可以在这边找工作,想换环境去南方也行,别说你,再过两年要是在那边混不下去,都打算来这里干,你怎还想着跑出去呢?”
宁知远垂眸,盯着玻璃酒杯里微微晃动透明酒液,他心思也有些飘忽。
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执意要离开,离开岑家,离开岑安,甚至远走他乡。不想再沾惹是非是回事,更多,大概是他想跟过去二十几年人生彻底告别,不再以追逐别人为目标,他只想做回本来自己。
“再说吧,还没有完全决定。”
宁知远靠进沙发里,轻出口气,眼神难得有些黯然。
老同学打量着他,忽然道:“你这副样子,不说还以为你失恋。”
宁知远愣,手指撑着下巴笑出声音:“怎可能。”
“你去照照镜子自己看看。”对方坚持说。
宁知远摇头:“你少拿寻乐子。”
陪人喝杯咖啡,又打两局台球,老同学接到老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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