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
水却落在他头上。
天花板……下雨
？
胡灵予茫然抬头。
当然没有。
只是那几道冲上天花板水柱，遇阻又四散飞溅着落回地面。
满室落“雨”缤纷，打湿墙壁，打湿柜子，打湿梅花鹿，也打湿鲸鲨。
胡灵予紧张地咽下口水，只看见被拦腰抱着鲸鲨
动不动，却看不清是否还有其他反应。
路祈却再清楚不过。
鲸鲨发力消失，那股非要冲破门口蛮力像被水无声无息浇灭火。
还有来自头顶呼吸声。
原本只是愤怒爆裂喘粗气，开始夹在丝急促。
路祈抬起头。
天花板飞溅水不断落下来，鲸鲨头和上半身都被浸湿，青褐色皮肤仿佛被镀上层水膜。
他看见鲸鲨脖颈两侧腮，在翕动。
那几对即使被攻击、掏扯都没有任何反应鱼鳃，在谢思芒口中毫无用处“水下呼吸系统”，此刻竟然急促开合，像极岸上鱼在极力渴求水，更多水。
胡灵予也终于捕捉到鲸鲨两侧鱼鳃异动，激动得开口差点喊破音：“路祈，兽人化弱点是环境——”
假死空间案例汇总里，撰写者放在最后只是个人猜测推论。
现在，小狐狸帮他验证。
胡灵予：“熟悉科属环境会把他拉回原本科属状态和能力水平——”
路祈被点醒。
所以遇见水，鲸鲨本能“呼吸系统”开始启动。
不过话说回来，眼前谢思芒可不仅仅回到普通鲸鲨兽化者水平，而是腮动幅度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腮和肺两套器官在打架。
谢思芒听见胡灵予那些话，可他不明白什
意思。
为什那小子从昏迷醒来，就忽然知道连他都还没来得及研究、兽人化弱点？
不，不可能，兽人化没有弱点。
“别白费力气，”他极力控制鱼鳃，用嘴呼吸，能真正进入到肺空气越来越少，“这不过是可笑心理战……”
鲸鲨在说服自己，梅花鹿拳头却到，凝聚着野性之力。
谢思芒躲闪不及，被重重击中脖颈心脏处。
他呼吸猛然窒，弯腰向后踉跄两步，满是肌肉后背痛苦弓起。
路祈乘胜追击，再次袭来。
鲸鲨却毫无预警向前冲，健硕身躯结结实实撞上梅花鹿。
碰撞瞬间，路祈就知道，这点水还远不够营造所谓“水系环境”——鲸鲨冲击力是比之前有所减弱，但依然超过自己。
照明在这刻耗尽最后能量，微弱幽光悄然熄灭。
路祈被强行撞开闷响里，世界彻底黑暗。
谢思芒冲出样本室，在漆黑走廊里狂奔，寻找出口，也寻找生路。
他早该这样，早该放弃掉解决那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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