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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纪录片《草食社会》，草食科属在社会底层
残酷生存录。
关掉灯，只剩大屏冰冷光影。
窗外雷声沉闷，雨水敲窗，压抑气氛和昏暗摇晃镜头模糊现实与光影界限。
看到
半，胡灵予实在顶不住导演“致郁风”，悄悄走神，却再次和代亦然对上眼。
所有人都在看屏幕，只有代亦然在看他。
漆黑教室里，那双眼睛默默注视眼睛，像藏在暗处幽魂。
路祈没注意到小狐狸和小浣熊之间暗涌，因为条信息恰好在这时进入他手机。
短尾：管好胡灵予，别让他在社团捣乱。
这是款匿名通讯程序，李倦直接在他手机里安装，开发者不明，有没有后门
也很难讲，聊天记录会在退出那刻自动销毁。
“短尾”是李倦，鉴于目前路祈在该程序联系人列表中只有这位，可以说这就是梅花鹿和白兔定向“通讯设备”。
路祈玩味勾起嘴角。
Lu：小浣熊跟你告状？
短尾：别管谁跟
说，让胡灵予闭嘴。
Lu：很难，读书会本来就是大家起交流，不能因为他有不同意见，就不让他说话。
短尾：他那不叫有意见，叫存心搅和。
Lu：你这语气说得好像你在现场似，该不会每次读书会活动，都有实时监控吧？
路祈微微抬眼，视线在天花板上搜寻，没什
收获。
短尾：少东拉西扯。
短尾：早和你说过，谈恋爱可以，但不能因为谈恋爱而坏事。
Lu：如果因为他个就能坏事，你这个读书会也该散。
短尾：艹，发现你跟说话可是越来越不客气。
Lu：你和刚认识时候，也是个温良恭俭让学长。
短尾：哈，别他妈贫，这是提醒你，盯着读书会不止个，他要是太闹挺，你不管，就有人替你管。
路祈看着最后几个字，静默片刻。
Lu：有人搅和，正好可以帮你们过滤掉摇摆不定。强行干扰，反而可能让更多人逆反。
轮到李倦那边没声。
纪录片进行到段剧烈冲突情节，撕心裂肺吼叫声和潮湿压抑空气混在起，充斥教室。
终于，聊天界面送来新句。
短尾：好像没和你说过，读书会到底在干吗。
路祈勾起嘴角，眼里却只有冷冽，像荒芜极寒之地。
Lu：如果你让来这里，是希望和他们样“洗涤思想”，恐怕要让你失望。
Lu：但觉得个看透所有把戏，还想跟你们起干人，比这帮小白鼠更有价值。
短尾：哈哈哈哈，小白鼠也是很珍贵，不要看不起他们。
Lu：别动胡灵予，他惹不出来什大麻烦。
短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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