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学校,沈绰忽然问:“你脚好吗?还敢开车?”
“贴药膏没什事,”裴廷约毫不在意,虽然沈绰语气并不像关心,但他就当作是关心,“伤是左脚,不影响开车,不用担心。”
沈绰话到嘴边,也不能说自己不是担心,又闭嘴。
裴廷约都被他反应取悦,脚踩下油门。
半小时后,他们坐进餐厅里,沈绰环顾四周,有些不自在。
裴廷约选这个地方太过有情调,鲜花、蜡烛、灯光、钢琴,该有都有,气氛十足,他却没半点跟这个人约会心思。
“有话想跟说?”裴廷约倒着酒,问他。
“别喝吧,”沈绰说,“不想喝,还是你会儿又打算叫代驾?”
裴廷约搁下酒,看着他:“那算,沈绰,今晚肯跟出来吃饭,是真心吗?”
沈绰被问得略无言,他不是喜欢找借口个性,犹豫之后索性直接说:“你最近是不是代理个债务纠纷案子,其中个被告叫仲永成?”
裴廷约挑挑眉:“你认识他?”
“他是个师兄,”沈绰点头道,“就是想问问你,他这个官司输是不是得赔很多钱?”
“沈绰,”裴廷约提醒他,“是原告代理律师。”
“知道,”沈绰有些尴尬,“实在不能说就算……”
裴廷约靠向身后沙发,看他眼神里多些探究深意,沈绰喝口水,想掩饰不自在,听到裴廷约声笑:“要是说不能说,你是不是就打算饭也不吃,直接走人?”
沈绰:“……没有。”
“就知道,出来跟吃饭不是真心,”裴廷约叹气般,“又是在自作多情。”
沈绰搁下水杯,皱眉。
“为别人事情来找,那个师兄跟你什关系?”裴廷约问。
“同学朋友,”沈绰知道他又想歪,有点气闷,“没别关系,念研究生时他是带博士,很照顾,他家里女儿刚出生,不想他因为这事破产时想不开,所以帮着问问。”
“赔钱就想不开,那他也挺脆弱。”裴廷约哂道。
沈绰沉下气:“他到底要赔多少钱?”
“没多少,”裴廷约说,“但摊到他身上大几千万大概也是有,他们公司之前增资扩股过,他当时认缴上亿新增注册资本,实缴数额却连三分之都没有,这两年市场不好,他公司几个大项目都亏得血本无归,公司资产已经所剩无几,委托人想拿回钱,只能向他们这些没有缴清注册资本股东追偿。”
沈绰哑然,大几千万,以他对那位师兄解,确实就是他全部身家。
“……还有别办法吗?”
“有是有,”裴廷约淡道,“他那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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