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怜。
裴廷约跟他路,看着他停步在校内人工湖边,背影被彻底暗下夜色笼罩。
裴廷约看着这样沈绰,向来麻木心脏忽然生出些许不舒服。
根烟抽完,他扔掉烟头,推门下车。
“直站在这种地方,难不成也想学你同事老婆,跳下去百?”
沈绰没有回头,开口时语气没什起伏:“更想把你脑袋按水里去,好让你醒醒脑子。”
裴廷约上前,停步护栏边转身看着他,沈绰脸比先前更苍白,眼角却被寒风吹得通红。
“像要哭样。”裴廷约抬手,在他眼尾处轻轻按。
沈绰别开脸。
“回家吧。”裴廷约说。
沈绰终于正眼看他,神色冷然:“衣冠禽兽。”
骂着人鼻音浓重,没有多少威慑力。
裴廷约问:“骂人心里痛快没有?”
沈绰并不想理他,继续放空思绪看夜下湖景,天很冷,但寒意能让他脑子更清醒。
裴廷约放下手:“跟你道歉。”
沈绰没出声,他继续说:“这次是玩过火,没有下次。”
“玩?”沈绰目光落回他,“在你这里是不是什都能玩,你懂不懂什叫尊重人?”
“道歉。”裴廷约重复道。
“你道歉没有任何可信度,”沈绰奚落道,“下次还是这样。”
“不会有下次。”裴廷约坚持说。
沈绰冷冷看着他,裴廷约脸上昨夜留下巴掌印还没消,或许他今天整天都顶着这张脸见人。
“你是不是欠得慌?”
裴廷约点头:“你说是就是。”
又是这句,沈绰咳嗽两声,愈觉泄气。
裴廷约问他:“怎生病?”
沈绰不想说,裴廷约却已经猜到:“抱歉。”
这次倒多几分真心实意。
他贯随心所欲,再恶劣事情想做便做。
把人欺负狠又后悔,这种有些复杂微妙情绪,大约是生平头次生出。
沈绰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裴廷约手罩上来时,他下意识闭眼。
裴廷约手指插进他发里,像昨晚那样:“刚直站这里想什?”
周围没有别人,所以沈绰也没有挥开他。
靠近之后他嗅到裴廷约身上烟味,皱皱眉,觑眼瞪过去:“说,想把你按水里醒醒脑子。”
裴廷约:“如你所愿,能消气吗?”
沈绰眉蹙得更紧,似乎没听懂他这话意思。
裴廷约收回手,拨开自己大衣扣子:“你因为生病,赔给你。”
沈绰终于意识到什,倏然惊。
他来不及阻止,裴廷约已经脱下身上大衣、蹬掉皮鞋,后退步。
“你……”
裴廷约没给他再开口机会,最后看他眼,翻过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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