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来找小弟。
小弟很乖，又听话，说：“好。”
然后他们剩下
半个暑假就在小桃湖卖小玩具，
天赚得多时候，能赚三四十块。宿原自己负责算账收钱，小弟负责在前面玩玩具当展示嘉宾，他长得漂亮，看人时候眼睛可怜巴巴，没人忍心拒绝他。买东西叔叔阿姨们看他们是小学生，都特别好说话。
宿原说：“因因
们下个暑假还来卖。还可以周六周末也来。”
小弟眨着大眼睛，说：“可是要走
。宿原，爸妈离婚。要跟爸爸去重庆。”
八|九岁小宿原愣：“那……那把暑假赚钱都给你吧，算送你礼物。”
小弟说：“不要。”
“那你想要什
？”
“想去玩八角游乐场。妈妈答应，但她直不带去玩。”
宿原说：“那们起去玩。”
他们去八角游乐场玩整整天。那时候游乐场项目没现在这多，也没这刺激。傍晚时候，两个八岁多小孩起坐在摩天轮上，小弟用脸贴着窗玻璃，小声说：“看电视剧，都说在摩天轮上许愿会特别灵。”
“那你想许什愿？”
他睁大眼睛，没发现自己眼泪簌簌而落：“不想他们离婚……也不想走，不想去重庆……想留在这里。”
宿原不知所措，努力去擦他眼泪：“别哭。你别哭啊……”
“讨厌大人。以后定不要变成这种不负责任大人，不要做不喜欢工作，也不要随随便便跟不喜欢人结婚，不要生个自己都不喜欢孩子，又把他像丢垃圾样丢掉。宿原，以后不会忘记你，你也不要忘记。”
宿原站在小区狭窄巷道里，举头四望，是青青绿萝，好青，青也没用，没用也青。香樟在冬天也依然那碧绿、那坚强。他却差点掉眼泪。
对不起……
因因，长大，把你忘记。
*
宿原顺着地址找到盛因明。那是老小区老房子，没有电梯，六楼顶楼，也不算难爬。老房子门是锁着，宿原估计盛因明应该不在里面，于是顺着楼梯再往上爬层，爬到天台上。
盛因明坐在天台长椅上低头喝酒，脚边是东倒西歪啤酒易拉罐。见宿原出现在天台入口，他偏头认真看着他，眼睛红红，却笑。声音很柔软：“你找到。”
他眼圈红红，再重复遍：“谢谢你。”
宿原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紧紧把他拥进怀里，按着他头顶，眼睛也红：“找到，因因。”
盛因明说：“谢谢你。以前……还有现在。”他如释重负，在宿原怀里闭上眼睛，“谢谢你。承认确实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
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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