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推理啊。一般如果是男的,都会说是学长的吧。所以我一听你说三年级的学生那个声音,就马上知道多半是个女的了。如果是男的是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呀,以后你的人生无论多么失败,都不要骗人哦,不然会被别人骗的。
谢谢,这建议还真是没什么值得谢的呢。什么比喻啊!我一边说一边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我们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听着海浪的声音,心情都不由自主地好起来了,也不再去在意那些藏在岩石影子里的情侣了。
八月过半后,我也决定回东京了。
比起飞机,我选择了坐比较便宜的高速夜车。我和松野两个人去了面对带屋町大路的本屋旁的一个皮萨店。我们在那里一边吃皮萨一边喝啤酒,一直呆到7点多,然后步行到高知站。虽然是晚夏了,不过天气还是很热。在我就要上车的时候,松野递给我一个纸口袋,里面装着可以在车上喝的罐装啤酒和酒菜,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呀,早晚得因为那个老女人遭殃的。给,啤酒。我仔细琢磨着松野的这句话,发呆了好一会,等我回过头,身后只剩下等着排队上车的一个老头。松野已不见人影。
我只好上了车。这个高速列车里面是三排座的,我坐在比较靠后的中间一排。如果我靠窗的话,一定要透过窗户问问松野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惜现在这个样子想问也问不了。
松野在窗户外面一直看着我笑。我真是搞不懂男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就改变了。车子开动前我一直都叉着手瞪着车外的松野,他不以为然地一直冲我笑。
车内虽然开着空调,不过在高知的晚夏里,依然让人觉得闷热,我赶紧打开了松野给我的啤酒。列车预计出发两小时后会在高松站稍做停留,以方便乘客去洗手间。不过大概是因为白天玩得有点累,又喝了啤酒,我早早地进入了梦乡,根本没有感觉到停车。据说一个人的睡眠质量可以决定他个人价值的高低,那么躺在长途列车硬梆梆的坐椅上,还可以睡得如痴如醉的我一定很值钱吧。
到了凌晨3、4点钟的时候我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微微发白的天空,随即又抱着执着的想睡觉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车内的乘客也差不多都起来了。列车已经进入了东京市区,外面并不是很亮,有些淡淡地灰暗地感觉,但是街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了。
我轮番透过左右两边的窗户向外张望。当意识到已经回来了的时候,眼眶竟然红了。这个依靠我自己的力量独立站住脚的城市,要比我生活了18年的家乡更能引起情绪上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