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声音压得非常低,江景白差点没能辨清他在自己耳后究竟说什。
两人刚结婚那次聚餐,南钺醉酒太厉害,在没把江景白按到镜子上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之前,整个人就跟大号小朋友似粘人听话。
他醉前醉后反差大,江景白印象格外深刻,南钺进门时又用相同眼神盯着他,脱衣服进客厅都乖得不行,江景白明明知道他喝得不是很多,还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背上轻轻拍打。
可听到这句,江景白覆在南钺背上手顿时拍不下去。
不能离婚,他什时候又说离婚这种话?
江景白眉头上挑,目露茫然。
南钺双臂缠住他,肌R鼓鼓隆起。
江景白被他勒在怀里,肺腑发闷,时分不清是酒气混掺着要人命荷尔蒙堵住他气管,还是自己硬被南钺勒得稍稍喘不过气来。
“怎回来就说这个,谁和你提离婚事。”江景白哑然失笑,试着将胳膊C进两人胸前,缓解呼吸上压力。
南钺以为他要支开他,牢牢赖在江景白肩上,不肯撒手。
江景白没法,缓声和他有商有量:“南钺,你先把放开好不好?去给你倒杯水。”
南钺不回应,没商没量地用行动告诉他,他不。
江景白抓住男人腰侧衬衫,心下柔软好笑,耐心把放手原因解释得足够清楚:“你抱得太紧,有点儿难受。”
南钺闻言果真收回些力气。
他锻炼得当,臂力较强,平日里没多少地方需要用力,不显什,哪怕到床上冲动起来,也对江景白拿捏着用劲儿,然而刚刚情急之下,他实在顾不上去想别,只管把人抓住不放,现在江景白出言提醒,南钺才考虑到这点。
他箍得没那紧,江景白却没有直接推开他走去倒水。
南钺呼吸频率变得很慢,每口气都喘得有些沉重,江景白颈间被那股潮热吐息喷覆,要不是南钺肩背稳实,没像正常人哭出来那样克制隐忍轻微颤抖,江景白都要误会对方趴在他身上偷偷哭。
不过即便眼下没哭,他听着那几声喘息也感觉五脏六腑轻软绵和,舍不得就这样把男人推开,让他在这种状态下个人待在客厅里。
“不是说好别多想吗?”江景白不拍他,双手穿过南钺腋下,从后面扣住对方肩膀,偏头柔声和他说话,“你让等你回来,就是听你没头没脑说这句?”
南钺本身就被酒精麻痹得半迷糊,在外面还是理智占据绝对上风,回家后站到江景白身前,心理防线才卸下去便是计重击,再被温柔地拍拍哄哄,听对方刚说话,倒升腾出丝八百年没有过委屈。
什叫作没头没脑?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放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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