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性地闭上眼。
南钺没有察觉,去浴室切小水流冲澡,出来后躺到另半边床上,直到睡前用额温计重测江景白体温,才发现对方呼吸频率不像是已经睡着样子。
南钺若有所思,继续给他量体温。
38℃整,比先前降些,药效发挥作用。
南钺把额温计放去床头柜,曲肘撑头,侧身躺下,右手盖到江景白肩上:“睡不着?”
他话音刚落,小金毛睫毛梢微不可察地抖抖。
硬憋着不睁眼。
南钺心下好笑,用拇指摸索着他被烧得泛红脸颊:“难受到睡不着话,们现在就去医院。”
江景白感冒发烧,呼吸声比平常重点,南钺很容易就听出他紧张得呼吸间隔都变短些。
不出半分钟,江景白上睫毛颤巍巍地掀起来:“……你不是在家里吗?怎突然出现……刚刚还以为,自己做梦。”
表面上是美梦,本质上九成是噩梦。
他难受成这样都醒到现在,不交代两句看来是真睡不着。
南钺把说过解释又重复遍:“聊天最后,你打错字。”
感冒后呼吸不畅,脑供氧减少,反应暂时慢下来。
江景白依稀记得南钺喂他吃药时也说过这句。
他睡前和南越聊天,最后句是……
“晚安?”江景白哑着嗓子问。
“嗯。”南钺道,“你没有把字打出来,发给是串拼音。”
还是错。
江景白理解。
他那会儿正困,脑袋又昏又重,道过晚安就赶紧睡。
江景白聊天偶尔手癌,但有错字,很快会把对补上。
南钺看到他那句不成形“晚安”,就预感江景白可能不太舒服,后面迟迟收不到纠正,再发消息也没回复,预感也就更加强烈。
壁灯被南钺挡在身后。
江景白躺在南钺阴影下,心脏像被浸泡进团温水里。
他体质直都是这样,感冒后必定有场小发烧跟着,江景白来时还细心备药,自己睡着烧起来也有感觉,就算南钺不来,他个人完全不会出问题。
不过南钺来都来,再说“没事,别担心”之类话很显多余。
江景白小声道:“……谢谢。害你担心,白跑趟。”
什叫白跑趟?
南钺眉头皱起:“怎才不算白跑趟?去医院挂急诊?”
江景白乖乖闭嘴,对着他眨下眼睛。
他不是那个意思。
江景白生着病,南钺心里也揪着,舍不得凶他。
南钺在江景白脸上轻轻捏下,算是惩罚:“知道你没事,但是不放心。”
知道归知道,想到对方远在千多公里外,夜里个人起来可怜兮兮地烧水找药,南钺就坐卧不宁。
江景白翻身面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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