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否则影子会像水面晃动
样摇来摇去。
接着看到
是阳子房间——
不对。
再下来是学校——
不对。
她试
很多次，看见都是另个世界。家里、学校，连朋友家影像都出现，但宝剑就是不映出这边世界。
难道它和剑鞘样吗？阳子心想，和鞘中苍猿样难以驾驭。
此外还有个理由，因为阳子抛不下对故国执着。想通这点，她没有放弃。
阳子很有耐心地重复着，直到她终于在幻影中看见这边城市。
还来不及欢呼，她看出画面里是某个城镇城门前方，有许许多多人躺在那里。
通向城门大道吸饱鲜血变得泥泞，倒地不起人们有在痛苦呻吟，其间站着个眼神阴沉少年——
不，那是阳子自己。
“……滚开！”
她急忙中断幻象。
那是午寮。在那里，阳子抛弃乐俊。
明知是自己，她还是呆住好半天。自己表情竟然如此阴郁。
阳子把剑放开。她意识到自己副对剑感到害怕模样，迸出自嘲笑——
这就是如假包换你啊！
苍猿如果还活着，定会这样说吧！
那确是事实，她没有资格避开眼光，而且必须要勇敢直视。要是不好好看清愚蠢自己，她定会变得更加愚蠢。
再次握住剑柄，调整呼吸看着剑身。午寮城门立刻出现在眼前。
幻象中阳子眼神真很阴沉，眼就看得出有多
自,bao自弃。阳子正用那样眼睛看着乐俊。
（
在犹豫该不该回去杀他……）
有人从午寮城里冲出来，影像中阳子急忙逃离现场。逃走背影摇晃下，接着出现山路。阳子凝视着自己背向那对亲切母女。
达姐出现，海客老人出现。她甚至看到那几个押送自己却丢掉性命男人，他们家人在哭泣。都是海客害！阳子听到他们怨恨声音。
然后映出河西城被妖魔袭击后惨状。她看到排在午寮城广场上尸体行列。还有蹲在某个城镇外墙下庆国难民们。
阳子静静看着这些幻象。边看着，她体会到抗拒幻象反而会让影像更疯狂。只要接受它、注视它，幻影就会接近阳子想看东西。
看到王宫。那里有个形容枯槁女人。
“把女人赶出尧天！”
“这不妥。”
唱反调是景麒，她猜想得到那个女人就是死去先帝予王。
“违抗旨意留下来都是罪人，惩罚罪人有必要犹豫吗？”
语气坚持予王只剩双眸还有生气，皮肤有如死人，削瘦脸颊和青筋毕露脖子都隐藏不住病容。阳子仿佛听见她呻吟。瘦成那样，她定很痛苦。因为很痛苦很痛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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