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女儿只是偏着头坐在那里。花店少年在夜里来访,以粗鲁动作拍门。
「怎幺啦?大半夜,有什幺事?」
将门打开条缝,少年以冷淡声音说道:
「阿姨,让碧翠丝留下来。」
「怎幺可能。已经很晚,回去吧。」
「让她留下来,已经和碧翠丝约好要结婚。」
不肯罢休少年说个不停,身为大人立刻知道他在撒谎。和个不会说话女孩约好?于是骂少年顿,接着便闭门送客。
时间终于到启程前天晚上,剪下碧翠丝卷曲金色长发。只是告诉她:「头发这幺长在搭船时很麻烦。」其实原因不只是这样,因为认为诱惑男人定是这头和妹妹很像耀眼卷发。碧翠丝乖乖任摆布,卷发落地时虽然流几滴眼泪,不过也没有其它反应。头发变短碧翠丝失去以往魅力,苍白瘦削身影有如少年。在她身上终于看不到妹妹影子,放心也获得夜好眠。
两个人各带着件小行李,和碧翠丝在第二天早上离开出生长大城市,搭乘马车路摇摇晃晃来到港口,上即将前往新大陆船上。港边聚集许多来向碧翠丝道别年轻人,只是没眼就可认出金色卷发,没有个人找得到碧翠丝。
到船只即将离港时,有名少年沿着岸边跑来。那是脸雀斑有些骯脏花店少年。虽然少卷发,他还是发现碧翠丝身影,毫不犹豫地跑来。
汽笛声响起,船缓缓离港。
「碧翠丝,这个给你!」
少年丢出个小小麻袋:
「这是你喜欢花,薄雪草种子。你每次从店门口经过时,眼睛总是看着它,让都好想变成薄雪草。这幺来就可以直待在你身边」
声音被汽笛掩盖。
「这是约定。和你都不会忘记彼此」
少年声音被汽笛盖过,终于再也听不到。接下麻袋碧翠丝只是直盯着它。
风吹过碧翠丝有点倾斜瘦弱身躯。
与养女在汉堡故事就此结束。总之养女是在偶然之中,得到为她赚进财富薄雪草种子。
6
「维多利加?」
埋首书中弥抬起头来看向娃娃屋,维多利加依然随意躺在长椅上,偶尔像只小猫伸展四肢。膨松荷叶边不断自在地变化模样。
松鼠从金发深处探出头来吱声,像是在代替维多利加响应。
听到这声叫声,维多利加不耐烦地说道:
「在听。醒着。」
「是吗?那就继续念下去。」
「唔。」
弥抬头挺胸,视线又移回书上:
「『在新大陆生活十分艰苦』」
小鸟边发出鸣叫声,边飞离花坛,和缓风吹动弥漆黑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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