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整个下午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爬坡俯冲,最后停在终点站,没劲儿动弹。
这堂课上到尾声,学员可以按照自身情况,选择提前离班,或者挨个找老师助教单独交流。
大家摸底考保守打分都不算低,即便有人可能会有擦线危险,但错不至深,还能有药可救。
甭管危不危险,每个人都想让自己发挥更稳定些,确保两天后正式考试不掉链子。尤其新政策明文规定,在编制考试分数相同情况下,教资成绩也被列入评定排名参考之。大家自然希望面试得分能够再高截。
竹言蹊教资理念主张能过就好,和其他学员考心勃勃形成鲜明对比。
他眼瞅着旁人个接个地上前,再个接个地回来刷刷动笔,身体钉在椅子上动也不动,脑子里琢磨不出,且不想琢磨出什亟待解决问题。
在这儿干坐着看女生激情学习不仅浪费时间,还惹得心底那股焦气愈腾愈烈。
竹言蹊“啪”地扣紧笔盖,抓住老师助教得闲时机,起身打声招呼,抄过背包直接出去。
教室外走廊窗户开着,小风股股往里吹,比室内空气通畅不少。
竹言蹊长舒口气,提提单肩挂住包带,提脚走去前台方向。
楼层这块区域目前是教资专场,往前几步是高中数学英语,再往前几步又到初中小学学段。教室隔音般,竹言蹊路过时,可以模糊听到透过门板人声片段。
走廊旁近十间教室,他成唯个提前开溜学员。
这要是按上课时长来算,他交那笔费用估计没发挥出别人半价值。
前台大背景墙后是接待休息区,角落还隔出间三面玻璃小吸烟室。
竹言蹊出走廊,眼就瞧见袁易阳坐在里面高脚凳,手上亮着烟头火星。
他多绕小截路,屈指敲敲玻璃门。
袁易阳回头,看清是他摁灭烟头,喷两下口腔喷雾剂,推门走出来。
“你现在怎也学会吸烟?悠着点儿,吸烟老得快。”竹言蹊过去没见过他碰烟,身上也闻不出任何烟味。
“哪犯得着现在学,工作第年就会。”袁易阳笑。
他出身差,家境不好,全靠着拼劲在大城市扎根。虽说工作稳定,收入也够用,可生活压力还是比常人大得没影,偶尔也会借助尼古丁解压减负。
“这不没到下课时间,你这早就出来。”袁易阳看眼表盘,指下就近沙发,示意他先坐,自己去茶水间拎瓶饮料给他。
“该讲都讲完,她们在那儿轮流问问题呢。”竹言蹊心里正燥得慌,拧开瓶盖灌口,胸口窝稍微好受点。
“多问问题是好事,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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