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痕交错手臂相比,谈容背上伤口更显惨烈。
竹言蹊连折三根棉签,扫雷似郑重谨慎。
“说疼是骗你,不用这小心。”谈容被他消毒消得后背发痒,心头也痒,禁不住偏头说道。
竹言蹊没应声,伸直胳膊把手里棉签递给谈容看。
洁白柔软棉头上渗染着淡淡血迹,是从最深那道挠痕边缘擦出来。
被丢出房门关好几个小时筠筠傻猫眼,窝在另张单人座沙发,歪着脑袋紧盯主人满背“勋章”,再看向后面衣食父母,慢慢揣起猫爪。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那样按着,”竹言蹊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又掰来根新,耐心地重擦遍,“太、太……”
他“太”两次,实在没脸把话说敞亮,抿紧嘴巴收声。
这事不能言传也能意会。
谈容转回头,表面不作声,胸腔却无声震震,连带着脊背也跟着共振。
竹言蹊手捏棉签,正按在对方背上,恰好可以感受到这阵轻微震幅。
“你还笑?”他瞪瞪眼,故意加大点力度,把酒精压在伤口正中。
可惜谈容不怕疼,身上创痕也结痂得七七八八,实在觉不出什。
“不知道人要是看见这场景,说不定还以为家,bao你呢。”竹言蹊只压下就住手,撇嘴咕哝着,“明明才是比较惨那个。”
青青紫紫身,手腕和脚踝都没逃过劫,腰杆酸疼不必多说,声音还干涩生哑,就跟快要感冒样。
“错,检讨。”谈容回身,捧住他脸亲亲,“晚上想吃什?给个将功赎罪机会。”
两人锁在门里胡闹挺久,外头天色早就转暗,该是准备晚饭时候。
竹言蹊以往还会跟进厨房,给谈容打打下手,可今天,对不住,他毕生功力差点付诸炬,急需坐着不动,休养生息。
竹言蹊丢棉签,倚在靠枕,装模作样地抬着下巴下令道:“都可以,但是开饭前,想先吃几口柚子。”
“好长官,这就去办。”谈容笑着站起来,领旨去厨房剥起柚子。
竹言蹊歪在沙发,“嘶”着冷气伸个懒腰,感觉身体被衣冠禽兽掏空大半。
谈容走,筠筠立即更换根据地。
它跳上主人刚才坐位置,蹭进竹言蹊腋下空间,下巴垫在对方胸侧,眼睛圆溜溜地瞧着他。
阿妈去厨房准备水果,猫儿子接力前来延续温暖。
要不是被掏空感觉还没消失,竹言蹊都想自称人生赢家本家。
他打开电视,看番逗猫,正生出几丝“养猫儿子防老”惬意,被他搁在茶几手机响,庄妍女士专属铃声打破这份惬意。
竹言蹊知道自己声音不对,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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