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言蹊这觉睡得特别舒爽。
遮光窗帘拉,房间黑得不分昼夜。
他中途起来过次,凭靠肉身本能摸进卫生间,又跌跌撞撞地摔回床上,办理续睡业务。
业务开通没满两小时,总客服便推门进来,把他唤醒。
“别别别……”竹言蹊眼睛没睁,手捂着脸往被子里缩,“头疼,别管……让多睡会儿。”
他声调飘飘乎乎,尾音九转十八弯,听起来不像头疼痛苦,明晃晃是想赖床。
“已经十二点。”谈容坐在床边,手隔被沿,按着他肩。
“昨天睡得晚,快三点才上床。”竹言蹊据理力争。
“你睡眠时间马上超过十个小时。”谈容道。
睡眠充足固然重要,可睡得时间过长,不仅不会达到休养生息目,还有可能会觉得更乏更累。
“前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十个小时分两天,天只有五个钟头。”竹言蹊将梦将醒,理智还处于半入眠模式,耍赖耍得不讲道理。
谈容被竹言蹊自派辩论依据逗笑。
他又晃晃他肩头,试图解放对方意识:“你先预留半个钟头出来,起床把药吃,下午不打扰你补觉。”
竹言蹊被他晃着,出于惯性地动动,闭嘴挺尸装死。
谈容化按为点,在他肩上轻叩:“别装睡,快起来,该吃药。”
“不是武大郎,你不要对说这种话。”竹言蹊蒙头半晌,闷闷地憋出句。
谈容缄默不语,半秒过后,禁不住笑出声:“你最好是还没清醒。”
不然他得好好教训下这熊孩子,都有胆量说他是潘金莲。
能讲出这样逗闷子话,竹言蹊离头脑清醒也只差步之遥。
他拉下被沿,露出双睡意惺忪眼睛,半眯着看向谈容,回魂似眨两下。
“起床洗漱,把药吃。”谈容道,“药物剂量不跟上,你还想去医院输液?”
竹言蹊含混念句“知道”,打着哈欠伸展个小小懒腰。
谈容没再催他,起身退开半步,转过头,对紧随其后跃上床尾筠筠道:“陪他玩,别让他睡回笼觉。”
说完他径自离开主卧。
男人背影还没从视界中彻底消失,竹言蹊感觉腿边被褥被什蹦跳着踩过,接着眼前罩来团毛茸茸暗影,趴在他肩窝黏糊糊地拱拱头。
“筠筠,给三分钟。”竹言蹊快乐伴着痛苦,想闭眼又被毛团子腻歪,“就眯三分钟,等等再陪你玩。”
筠筠对主人指令只有似懂非懂理解,但它昨晚先是被竹言蹊关在门外,再是被谈容滴溜,关进门里,经受晚上猫身制约,当前见竹言蹊醒,自然巴不得同他多多亲近。
“好好好,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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